眨眼間,上古四大凶獸便齊聚天邊,張口嚎叫出聲,斂著吞天攝地的詭異和陰煞,四周的天也被純黑的濃霧所籠罩,可視度極低。
若不是天邊太上老君還跟青龍纏鬥著,金英都以為自己進入了陰曹地府。
他往地上啐了口,身形在黑霧中不斷和四大凶獸躲閃纏鬥著,還不忘罵著:“我用陰煞,你用元氣,待我用元氣,你又使陰煞,你這是……”
他停頓了下,一時間竟不知道該用什麼詞彙描述柳臻頏這種無恥行徑。
被罵,柳臻頏倒也不惱,慢慢的挑眉,有些好笑:“生死博弈,你竟和我講道義,講禮義廉恥,你是個蠢貨麼?”
說到“蠢貨”兩個字時,她從語氣到眼神,都是由自到外的至骨輕蔑。
哪怕是看不見對方的表情,但他們都是五感極為敏銳的人,金英又怎麼可能察覺不到,心底湧出來的惱羞成怒令他再也按捺不住,也顧不得笏板有沒有徹底複製柳臻頏的道行,直接一道元氣將四大凶獸逼退分毫,而後從喉頭逼出一口血來,沾血,虛空製符:“赫赫陽陽,日出東方,吾敕此咒,天地稱王,複……”
黑色的符籙在夜色和黑霧中幾乎融為一體,幾乎都要飛射到柳臻頏麵前,她才發覺,瞳眸一縮,她幾乎下意識極速後退,但已經來不及了……
“噗”。
一口血直噴夜空,不過眨眼間,黑霧中出現了個亭亭玉立的女孩,麵料矜貴的淺色風衣在夜風中被緩緩撩起衣擺,跟柳臻頏相同的五官溫涼如水,隻不過沒有絲毫的神采,或者說得再直白些……
對方就是一個紙人,長得跟柳臻頏一模一樣的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