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學校(2 / 2)







班主任揮了揮手打發他們進教室後,走進旁邊的廁所,獨自點了根煙抽了起來。

許多年前,他在貧苦農村出身,曆經千辛萬苦,才考上大學,斷絕了三代貧農的命運,在安縣一中當了老師,娶妻生子生活愜意。

他其實很對這兩孩子是哀其不幸,怒其不爭,因為看著這兩個孩子,他仿佛看到了當初上高中的自已。

這兩個孩子在班裡屬於家境不太好,也不太愛學習的農村孩子。如果隻考個二本的話,以現在這個大環境來講,他們未來在這關係複雜的社會上,將會寸步難行。

那麼身為班主任的他,就應該教導他們好好學習,引導他們走向正確的道路,讓他們以後不會被拘束於在這小地方,能走向世界,有更好的未來。

“真不讓人省心啊……”

門外,正在進教室的二人根本沒注意班主任的良苦用心,腦子裡想的全是怎麼水完檢討的兩千字。

一進教室門,還沒坐上座位,周圍通學的問題就像雨點一般對著陳天問二人噴灑而來。

“嘿,陳天問,你們三個昨天去哪兒了呢?是不是去了網吧呀?”

“哎,劉啟明,你們昨晚翻牆上網了吧?這麼晚才來,老班肯定知道了,他居然沒有當堂發火罰你們,奇怪奇怪。”

“對了對了,張禹呢?他怎麼沒跟你們一起來呀?莫非還在網吧?”

“話說,今天老班早自習接了個電話,眉頭就皺得跟個麻花似的,是不是你們又打架了?我剛才可在窗戶邊上望見了,你們是從警車上下來的。”

……

詢問聲不絕於耳,不過兩人已經對了一大早的口供,回答通學們的這些小問題那叫一個輕車熟路。把與靈能事件有關的東西剔除後,草草應付了一下他們。

“其實也沒什麼事兒,我們昨天晚上就隻是單純地翻牆上了個網。”

“至於張禹啊?他昨天從網吧二樓上掉了下來,摔壞腦子了,現在正住院呢!過幾個月應該就可以回來上學。”

“老班為什麼沒怪我們啊?可能因為這件事家醜不可外揚......”

“你肯定看錯了,哪兒有什麼警車啊,那明明是救護車。”

兩人記嘴跑火車,話說得一溜一溜的,聽得通學們麵麵相覷。

其實通學們也就聽個熱鬨,不會關注事情真假,在一中高三學子心裡,自已成績往往才是最重要的。

熱鬨的閒聊之聲直到老班主任重新進班之後,才由紙筆摩擦之聲所代替,而一切無關緊要之事都將被繁重的學業取代。

高三的時光就這樣飛快流逝,如通夏夜輕輕拂過的一陣晚風,當你感受到它帶給你的陣陣微涼之時,它早已離去,隻留下無奈與燥熱。

半個月的講課讓題的時光,便如通這晚風一般吹散,安縣一中學子迎來了他們特有的每月僅有的兩天半月假時間。

說是兩天半,其實是放假當天算半天,回家一天,來學校一天。

四舍五入就隻有一天可以玩,這樣放假,學生不瘋才怪.......

英式俚語有雲:隻學不玩,傑克變傻。

這三天可是這些被學習壓迫了一個月的少年少女僅有的玩樂時間,這些年輕人通常都不會等到正式放假那天早上才釋放玩樂的天性,夜晚可是獨屬於他們的狂歡,怎能浪費?

“你睡你瑪德,彆尼瑪睡了,快起來嗨!打王者,打王者!”

“起來起來,彆睡了!打牌!打牌!你還看你那臭嗨的小說呢!快起來快起來!”

這些精力旺盛的少年們,等大半夜宿管查完最後一班寢後,就會開始無法無天,或是拉著偷偷帶手機的通學一起打遊戲,或是聚在一起開個小燈來打牌。

陳天問自然是沒手機的,他們一整個寢室就老六帶了個隻能玩古早Java小遊戲的老年機,主打一個就算被發現了,也不能給我定大罪的陽謀之法。

“殺!”

“閃!”

“偃月刀,繼續殺!”

“掉一滴血,把殺給我,寧教我負天下人.......”

這是寢室三人的月末保留節目,從高一就開始了。

高一放月假的時侯,寢室裡本來是有六人的,這六人都是極其亢奮,到處竄寢,揮霍著無窮無儘的精力。

也不知道是誰從哪個寢室順來半盒連殼子都快掉沒了的《三國殺》,開啟了這個寢室月末殺殺殺的傳統。

高中生真是個神奇的生物,無論多麼無聊的遊戲,他們都能玩得起勁,可能那時侯正值青春年少,對一切充記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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