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吳橋雜技團》:合作(1 / 1)







彈幕議論紛紛。薑遙和阿冬躺下床,關燈入睡。睡到半夜,熟悉的敲鑼打鼓聲音再次響起,漸行漸近。薑遙睜開了眼,輕手輕腳下了床。站在牆壁前,一旁糊紙木窗映著幾縷橙黃燈光,聲響幾乎停在她們住處幾十米的地方。薑遙眼皮一跳,以最快速度躺回了床上。在她闔眼刹那,木窗從外被人推開,明晃晃的燈光灑落在她的眼皮上,她清楚地聽見有呼吸聲慢慢貼近,濕冷腥臭的氣息撲麵而來。‘嗬嗬……’“嗬嗬……”那種詭異的、被俯視一般的感覺始終停留在她的臉上。濃到恐怖的陰寒煞氣滲入她的血肉骨髓,帶來強大的壓迫感。這是一隻實力達到災難級的詭怪。正死死地盯著她。薑遙一旦被發現是在裝睡,必定死在這隻詭怪的手裡。還好她心態挺好,有霧石加持,沒多久便徹底陷入沉睡。睡到早上被雞鳴聲吵醒。她睜開眼,屋子裡一如平常,窗戶緊閉著,沒有半夜闖入住處的災難級詭怪,也沒有古怪的敲鑼打鼓聲響。一切就像是她的夢。醒不久,阿冬也蘇醒過來,立馬寫了一行字給她。‘昨晚有災難級詭怪進屋!’薑遙略一頷首。並不是夢。阿冬製定的規則隻能限製恐怖級以下的詭怪,無法限製災難級。經曆過好幾個扮演型副本的薑遙很清楚災難級詭怪的可怕。以她能力,還無法與之較量。主要是,在50本的災難級詭怪,實力並未受限,不同於她之前遇見的災難級,會受副本難度等級限製。阿冬製定規則,都無法限製災難級,可見她也是一樣。完全不是對手,對上就是必死結局。‘不止一隻災難級,我還感受到毀滅級詭怪的氣息……’阿冬便利貼寫著。她的天賦有一個好處,製定過規則的地方,有詭怪靠近、大致能感受到些許情況。昨晚。敲鑼打鼓的隊伍裡,不止有災難級詭怪,其中還有一隻藏在裡麵的毀滅級詭怪。毀滅級在50本裡會受到很多規則限製,玩家除非找死,否則很難觸發毀滅級殺人條件。薑遙神色微沉。隨著時間流逝,副本對詭怪的束縛限製會減弱。第一天晚上平安度過,什麼都沒有遇到。第二天晚上,也就是昨晚,雜技團隊伍停在她們住處不遠,一災難級詭怪突襲,她裝睡蒙混過關。今晚隻會更危險。必須儘快探索完線索。阿冬去廚房做飯,煮了一盆雞蛋麵,加了青菜。還蒸了一籠素包子,擺放在正屋矮桌上。與薑遙相處這些時間,阿冬大抵摸清了她的胃量。做的早餐是五個人的量。薑遙去水缸旁洗了把冷水臉,腦袋清醒了些,坐到矮桌旁吃飯。透過門扉,餘光掃了一眼隔壁瓦房二樓貼著窗戶盯著她們的村民。“今天和其他玩家互通一下線索。”她嘗了一口雞蛋麵,被燙了一下,咧了咧嘴,咕嚕吞下肚,不忘誇讚道:“好吃!”阿冬握筷子的手一頓,抽了一張餐巾紙遞到她麵前。薑遙擦拭了下嘴巴,快速吃完麵,又嘗起素包,是韭菜炒蛋內餡,還有粉條內餡,好吃到一連乾了十多個,素包並不大,小小一個,一口就能塞下。“真希望下個副本你也能跟我一起進。”阿冬蒼白的臉泛起健康的紅,坐姿都變得扭捏起來。她不經意的一句話,在阿冬心裡,卻十分重要。從口袋拿出便利貼,塗塗改改寫了寫,推到薑遙麵前。薑遙垂眸一看。‘我都(劃掉)可以。’薑遙咽下嘴裡的包子,笑著說:“行,你說的。”早飯吃得很飽。離開家門。在七點前來到學堂。昨天六個玩家,隻剩四人,少了兩個玩家。村裡小孩倒是沒少一個,連昨天受傷嚴重的小旺都準時到了學堂。成了小孩的玩家們,早就發現少人,神情一片沉重。扮演型副本,尤其是50難度。角色扮演是最重要的,譬如他們成了小孩,就必須遵循扮演規則,每日七點前來學堂。一旦遲到、或是沒到,都會被判定為違背扮演的角色。等於觸發死亡條件,遭到詭怪的追殺。大家都是經曆了許多副本的大佬玩家,這兩個缺席的玩家必定死了。一晚上死兩個50級以上的老玩家,其他玩家隻覺膽寒。薑遙照常教了一上午的課,午休時間,小孩們都回家吃午飯去了,擁擠的學堂一空。她早上吃了很多,中午不餓。玩家們早早吃完回學堂,有一短暫的交流時間。對阿冬天賦勢在必得的段程等級最高,占據主導。“昨晚大家都遇到了災難級詭怪吧?我離那兩個沒來學堂的玩家家近,裝睡的時候,我聽見了隔壁傳來的慘叫。”黑狼公會的成員,崔果果舉起手,佐證了他的話。“我也聽見了。”不用再猜測了,那兩個玩家是被昨晚災難級詭怪殺了。以他們的資曆,不可能犯低級錯誤,違背住處守則死亡。再說他們都有高級道具,裝睡混過去很簡單。“玩家扮演角色,多多少少會偏離角色,引起村民的注意。但我們為什麼沒死?他們卻死了?”說話的是十大公會、滄海公會的成員,名叫海妮,有58級,是他們之中等級僅次於段程的玩家。話說到這份上,大家心裡都有了想法。那兩個玩家肯定是做出了什麼舉動,徹底違背了扮演守則。至於什麼舉動,隻有當事人清楚。海泥扮演的是學跳舞的小孩,樣貌和唱戲的小紅小煙一般好看,她攤了攤手,說道。“我不會探索主線,你們探索吧。”她說罷,不需要再交流線索,直接回了自己的位置。除了她,還有一個玩家不想探索主線,隻想苟出副本。剩下薑遙阿冬,還有段程以及崔果果。崔果果坦然地道:“我任務比較簡單,所以想再看看。”段程野心都寫在臉上,他也毫不掩飾,對高級稀有道具的貪婪,就像對阿冬天賦一樣。他對薑遙說:“我知道你探索主線有自己的路數,我們可以互不乾擾合作,學堂交換線索怎麼樣?”薑遙表示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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