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頓住腳步,手掌按到後腦處。
盛又夏跑過去,到了他的身旁,她臉上笑容燦燦,嘴上說著不好意思,我想丟彆的地方,沒想到風太大,吹偏了,打你頭上了。
傅時律聽她在這狡辯,原來風還這麼騷呢,吹這麼有勁。
盛又夏眼眸晶亮,聽了這話,白皙的小臉飛抹上潮紅,我看這風還不夠帶勁,應該把你嘴巴給吹歪掉。
那不就不好看了嗎你帶出去得多沒麵子。
盛又夏伸手拂了下頭發,將它們撥到肩膀後麵,外麵還是冷的,一說話,嘴裡都有輕薄的白霧。
誰要帶你出去
那你今天還帶我回盛家了。
這可是件好事,就跟有些情侶談朋友,第一次將對象領回家一樣,意義深重。
傅偲從屋裡跑出來,差點打滑摔跤,穿得多,一下撞傅時律後背上。
傅時律也沒客氣,我當動物園裡跑出來的熊貓呢,圓滾滾地就撞過來了。
哥你怎麼回事,我哪裡胖。
不就是穿了件毛茸茸的外套嘛,你老是損我,我也要不客氣地反擊了。
傅時律一把將她撈到跟前,抬手揉她的腦袋,好好的柔順發絲立馬就炸毛了。
盛又夏看不下去,將他的手拉掉,女孩子都要美的,你就是沒挨過人揍。
這就是典型的一出哥哥欺負妹妹,嫂子在旁邊勸架的家庭戲,在彆人的家裡麵,可能經常會發生,但盛又夏以前可不會這樣做。
她有很強的分寸感。
傅時律鬆了手,笑著說了句行,以後一定改。
嫂子,我們堆雪人吧。
難得這麼一場大雪,不能浪費,盛又夏也挺有興致的。
傅時律看她徒手去抓地上的雪,很快手指頭就凍得通紅了,他去屋裡拿了幾雙手套,抓著盛又夏的手給她套上。
幾個長輩在樓上看著,誰都沒有下去打擾。
盛又夏和傅偲一人堆了一個雪人,緊緊地挨著,很是親密。
嫂子,這是我,這是你,多好看啊。
傅時律往肩膀上撣了撣,雪漬飛落,手指頭都是冰涼的,這分明就是一個男的,一個女的,什麼眼神。
傅偲完全不認同,非要爭寵不可。
哥你瞎說什麼,你從哪看出來的男女區分啊
那你呢,憑什麼說這倆都是女的
你等著!
傅偲轉身就要回屋,我給她們裝飾下。
她漂亮衣服那麼多,隨便挑兩件給她們穿上好了,到時候,傅時律就不得不認了。
盛又夏掐了旁邊的男人一把,你怎麼跟自己的妹妹這麼較真啊。
我都沒說她是電燈泡,她倒好。
傅時律蹲下身,抓了一把雪在手掌心裡揉啊揉,搓啊搓,搓成長長的一條,然後朝著雪人身下按去。
他轉身望著盛又夏,俊容被白雪皚皚襯得明亮動人,這樣是不是很明顯
明顯什麼啊
這不就一眼看出來是個男的了嗎
盛又夏這才反應過來,他加的這根玩意,原來是那種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