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樓的時候,讓傭人把傅偲看好了。
盛又夏很快被他塞進車裡,她慘白著麵色說不出話。
車子沿街而行,盛又夏想過跳下去,但是被傅時律一把給按住了。
我不想見任何人,不要!
你不想替偲偲出氣嗎
傅時律話語裡裹著幾縷陰寒,窗外的燈光掃過樹影,打在他的麵上,影影綽綽。
盛又夏僵著坐在副駕駛座上,想將他的手指一根根掰開,但卻怎麼都掰不掉。
她被傅時律帶到了一處私房內,喇叭按了幾下,門就開了。
車子徑自開進去後,盛又夏望向窗外,是個空蕩蕩的屋子,並沒看到那幾個男人的身影。
負責看押的人過來了,盛又夏下了車,聽到他喊了聲傅先生。
傅時律再度拉住盛又夏的手,將她帶到一塊空地前。
那個身體強壯的男人,拉開了地上的一塊板。
板子剛掀開,裡麵就傳來了虛弱的呻吟,救命……
救救我們出去……
盛又夏看到了幾張臉,那幾人擠在狹小的一個地方內,雙手雙腳交疊蜷著,那可能就是個狗籠,塞了那幾個人後就是極限了,籠子幾乎要被頂開似的。
撲鼻而來的腥味,令人作嘔。
盛又夏已經認不出他們的長相了,那種慘樣,是無法用語言能形容得出的。
就是他們,害了偲偲。傅時律麵色平靜的看向她,你覺得,你應該怎麼做
即便他們沒了人樣,但盛又夏心裡的恨意還是被激發了出來,她怒目看向這些禽獸。
傅時律在旁邊陰聲地笑著。
他們好幾天沒洗澡了,要不你賞他們些熱水
盛又夏沒聽出這話裡的不對,但那幾個男人卻哀嚎聲不絕。
不要,求求你放過我們吧,我們也是拿了彆人的錢,替人消災的……
傅時律走到盛又夏身後,聲音離她耳邊很近。
燒一壺熱水很快的,燒滾的水直接拎過來,淋下去,你覺得怎麼樣
盛又夏聽得牙關緊咬著。
她覺得傅時律隻是嚇嚇他們的。
但這些男人知道,他說到做到。
被困在這,是他們生不如死的開始。
有人被折磨得精神錯亂一般,盯著盛又夏說道:她為什麼可以好好地站在這
她也是罪人,你妹妹是為了救她才被我們抓住的。
就是,但她跑了——
盛又夏感覺到身後的人退開了,腳步聲很快走到邊上,傅時律拿了一根鞭子過來。
住口!
那鞭子呼嘯著,仿佛是從盛又夏的耳邊擦過去的,帶著呼呼的風聲,卷起一股淒冽的叫喊聲。
啊——
傅時律就跟瘋了一樣,那個鐵籠子被抽得哐哐作響,鎖頭被緊緊地扣在籠身上,裡麵的人根本躲不了。
住口,住口!
他拉過盛又夏,將鞭子塞到她手裡,他們這樣說你,你能聽得下去嗎夏夏,這應該由你親手來解決。
盛又夏想要丟掉,鞭子上沾了血,她碰都不敢碰。
但是傅時律強行握住她的手。
他帶起她的手臂,鞭子揮過去的時候,不聽使喚一般,差點打到自己。
盛又夏看到了鞭尾上新鮮的血漬。
那幾道欄杆根本擋不住什麼,盛又夏好不容易掙開傅時律,她丟了手裡的鞭子,踉蹌著逃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