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在傅家,看著偲偲被‘逼婚’,看著她毫無反抗地同意接受家裡人的安排,盛又夏還在自責。
如果不是發生了那件事,傅偲還能開開心心地上著她的學。
秦謹也不會去考慮趙薄琰的。
盛又夏拉掉了傅時律的手,轉身看向他,他們是衝著偲偲去的
是,要不然不會隻是迷暈你。
盛又夏之前倒是沒有想到過這一點。
許是那幫人知道他們離婚了,一個前妻而已,沒感情了。可傅偲不一樣,是傅時律的親妹妹。
毀了她,能讓傅時律切切實實感受到錐心的痛苦。
可他知道了卻不說,要不是唐茴的這張照片,他還得瞞著。
傅時律,你不是人!
盛又夏現在說什麼,他都同意,你罵得很好,我不是人。
他以為這樣能讓盛又夏消消氣,但顯然沒有。
你說過,你閉上眼睛,都能想到我跑出去的身影。
偲偲要是命沒了,我也彆想好過。
一切的始作俑者是我。
盛又夏背負著‘罪魁禍首’四個字,每天都在辛苦地強撐,她不知道應該找誰去說。
最親的人就剩下一個妹妹和弟弟,可都不合適,她隻能躲到盛修明的墓前去哭一哭,因為隻有爸爸才能幫她保密。
傅時律聽著自己以前說過的話,要不是她還深刻記得,要不是那些話對她傷害太深,她也不可能這麼一字不落地複述出來。
夏夏,我真錯了。
他承認的也很快。
你覺得道歉有用嗎盛又夏態度冷冷的。
傅時律點頭,有用。
沒用。她都不想看見他了。
那怎樣才有用說出來,這樣他才好照做。
你讓我冷靜一段時間……
傅時律忙不迭答應,好,我不吵你。
盛又夏也有自己的小算盤,我說的是我搬出去,讓我心裡舒服點。
傅時律想也不想地道:沒門!
他看到盛又夏臉色暗沉沉的,立馬意識到口氣太重了,應該委婉。
我是說除了搬走,彆的都行。
為什麼
傅時律想說好不容易把人圈回來了,能放你走嗎留在身邊才有機會,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徐臨等才不敢登門造次。
馬上偲偲那邊有的要忙。
你要是想讓我幫忙,一個電話就行。
傅時律:……
總之,他就是不鬆口。
盛又夏挺煩這個無賴的。
她徑自往前走,傅時律隻好跟著。
路邊全是商店,生活氣息很足,有排長隊的奶茶店,也有正在促銷打折的蛋糕店。
傅時律抬眼望去,看到了一家寵物店。
外麵堆著幾個籠子,貓貓狗狗都有。
他快步過去,裡麵的小狗都被訓練得很聽話,見了人就趴在欄杆上,吐著舌頭,一臉的‘求帶我回家’。
傅時律蹲下身,白絨絨的小狗像個毛線團一樣,他瞧著盛又夏肯定會喜歡的。
他扭頭看向同樣站定腳步的盛又夏,給你買一隻。
她養活自己都費勁,吃飯還要靠家裡的阿姨把菜端到手邊,她真弄條狗回去,辛苦的也是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