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醒，快醒醒！”

感覺有人在拍自己，風嘉羽艱難地睜開了眼睛，卻在感受到灼灼日光時，又忍不住合上。

“他沒死！”

風嘉羽閉著眼睛，感受著溫暖的陽光、活人的聲音，雖然渾身跟散了架似的，但他確定，他不在冰冷的海中，他活著！

“姐，如今怎麼辦？他不肯醒啊。”

“拖回家去。”

“怎麼拖？”

“你拖左手，我拖右手，這樣子。”

“好嘞！”

然後——

風嘉羽被像條擱淺的魚拖著走，尖銳的石頭劃破他的衣褲，臀股火辣辣地疼，他終於忍不住出聲製止：“我……能自己走……”

聲音雖然虛弱，但很堅定。

那兩人停了下來。

“姐，他說能自己走。”

“那就讓他自己走。”

風嘉羽睜開了眼，看到的是一男一女。

男的大約十一二歲，跟小星星差不多大，女的十五六歲，有一張肉肉的圓臉，乍一看去倒像被南多多喂得眼都睜不開的白貓。

少女睜著圓圓的眼，從布袋裡掏出一塊糕點：“要不，你先吃點？吃飽了才有力氣走路。”

風嘉羽沒客氣，渾身疼是真的，可餓得頭暈也是真的。

“姐，他是不是傻？一點戒備心都沒有誒！都不怕你毒死他。”少年自認說得很小聲。

“傻乎乎的就很好。”少女也自認說得很小聲。

風嘉羽的心情很複雜，平生第一次有人說他傻。

怎麼吃塊糕點就成傻子了？

他這個樣子，還用得著浪費毒藥下毒？直接一腳把他踹回海裡不是死得更快更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