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之前停著畫舫的地方不遠處的河岸上聽著一艘紮滿了彩綢的彩船,與京都的那些個官船樣子相仿,個頭不小,有兩層。任瑤期上一世的時候坐過這種船。
到了船邊,上麵就有人架了船梯過來,紅綃扶著任瑤期上船。蕭靖琳的丫鬟應該也都學過武,這位紅綃丫鬟下盤就很穩,因為船梯並不寬,所以她拉著任瑤期上船的時候是反過身倒著走的。
任瑤期才一上到船的甲板上,就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
五小姐。
任瑤期轉眼便看到給她們放船梯的人原來是冬生。
任瑤期朝著他點頭笑了笑:郡主在哪裡
既然冬生在這裡,那蕭二公子應該也來了。
任五小姐請隨小的來。冬生連忙給任瑤期引路。
這艘船中間的船艙部分原本是一間一間的房間,如今中間的那些格擋都被拆了,所以整個船艙便成了一個大大的花廳。
任瑤期一路走過來,便聽到了從裡麵傳來的說笑聲,以及絲竹之聲,很是熱鬨。
不過冬生並未帶著任瑤期去那個大花廳,而是轉了半圈後帶著任瑤期往上麵一層的去了。
五小姐,小的這些日子翻了王府裡的地方誌。冬生突然輕聲說道。
任瑤期腳步一頓,然後繼續前行:查到什麼線索沒有
冬生搖了搖頭,麵露疑惑:小的將近百年的縣誌都翻了一遍,燕北姓瞿的人家倒是找到了幾戶,隻是瞧著都不像是您說的那一家。
任瑤期聞言,有些失望,還是點頭道:幸苦你了。
冬生瞥見任瑤期的神色,卻是有些愧疚,覺得自己沒有幫上忙。
不過這時候他也不好再多說什麼了,因為地方到了。
上麵這一層沒有第一層那麼大,艙壁都是雕花鏤空的,很透風。不過比起下麵那一層,這裡要安靜一些。
冬生上前一步給任瑤期將珠簾掀開,如水珠相撞的聲音響起很是悅耳。
任瑤期一進去就看到了蕭靖西和雲文廷兩人在對麵的窗邊相對而坐,兩人正在下棋。
蕭靖琳坐在角落的矮幾旁,一邊飲茶一邊望向窗外,對這邊兩人的對局漠不關心。
比起下麵的熱鬨,這裡很安靜,似是隔絕了外頭的一切喧囂,自成一世界。
似是有所覺,手中捏著一枚棋子的蕭靖西首先抬頭看了過來,因為他半邊臉逆著光,任瑤期看不清楚他的表情,隻感覺到他往這邊點了點頭。引著那位雲大少爺也偏了偏頭。
瑤期。蕭靖琳衝著任瑤淡聲叫道,示意任瑤期過去與她坐。
任瑤期衝著蕭靖西和雲文廷那一方屈膝行了一禮,然後才往蕭靖琳坐著的矮幾走去。
見任瑤期坐下之後打量四周,蕭靖琳道:我們來得早,等會兒這裡人怕會多起來了,到時候我們就下船去。
蕭靖琳話音才落,就聽到那邊雲大少爺溫和的聲音響起:若是郡主不喜,我讓旁人不要上來就是。
不必。蕭靖琳說話依舊是言簡意賅。
那邊的雲大少沒有再說什麼,依舊專心棋局。
任瑤期才坐下,外頭就有人進來在雲大少爺耳邊輕聲說了幾句,因為這裡人少,再壓低聲音也能聽到些隻字片語,所以任瑤期依稀聽到了吳大小姐這幾個字。
那邊雲大少爺麵色平常,揮手讓人退下,然後還心平氣和地與蕭靖西下了幾手才道:有幾位客人來了,我下去安排一下。
雲文廷起身出去了。
不多會兒,任瑤期又聽到起身的聲音,然後蕭靖西走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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