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妍一路上瘋跑回了家,晚上風大,衝的頭又有點疼了。
可給王大娘唬的不輕,燉的羊肉鍋子也停了,先給她熬了一碗薑湯灌了下去。
王盈王興就是這個時候踏進了家門,他倆早前給王大娘傳信要回來,王妍不知道,看見哥哥姐姐高興的在床上蹦。
“仔細你的皮,敢把床蹦塌了,老娘可得抽你。”
說完後又急匆匆的出去做飯了,王興去劈柴了,回家了就多乾點活。
王盈笑嘻嘻的給她拽坐下來,拿了一對兒銀丁香紮在她耳朵眼兒。
“雖說是個小丫頭,可也得打扮打扮,不然落在了那些勢利眼裏,不定怎麽挖苦!”
她說的話倒是真的,王妍這兩天在內院裏就被鄙視了,隔壁屋的春蘭那日在奶嬤嬤院子裏看見她好一番諷刺。
隻因她全身上下無一點綴,就兩根頭繩紮了個雙丫簪。
春蘭自己穿了一身碧藍色的上襖下裙,戴了兩個奶嬤嬤賞的碧玉耳環,頭上插了兩朵珠花兒。秀氣又雅致。
雖說是三等丫頭,可在奶嬤嬤那裏伺候,整日裏不用風吹雨淋,也不缺湯水點心。養的唇紅齒白。
就是嘴巴甚是毒,說話尖厲,帶著一股子刻薄勁兒。
王妍也沒讓著,不軟不硬的回了個釘子,扯出夫人節儉做大旗,給她堵了個啞口無言。
不想了不想了,好不容易回家一趟,可是要開開心心的過。
王盈也是心情大好,她又升回了二等丫鬟,其實這是必然的事情。
柳香兒升了通房後,二等就空出了一個缺,她又是愛享受的,可讓杏子和王盈來伺候,她卻是不敢的。
升了通房的第二天就央了三爺讓管事又補了個三等丫頭進來伺候她。
所以說這個二等的缺早就報到了管事那裏,說是墨淵院兒自己提上去個丫頭。
杏子才九歲,遠到不了二等的年齡,就隻有王盈了。
但是柳香兒就故意壓著,打算過段時間再提等,說不得能拖到明年呢?到時候可以把杏子提上來。二等月例發下來,她收著就是。三爺也由著她。
還是後來沒能把王妍換進院兒,三爺多嘴問了一句。
得知是容大管事送到夫人院子的,沒隔天就把王盈份例等級恢複了。
柳香兒的計劃自然而然泡了湯,別說給王盈添堵,就是月錢也沒能拿多拿一份。
“心眼壞的,扒著三公子有什麽用?還不是沒能擋了本姑娘的晉升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