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太太一直拘著二老爺,讓他沒辦法去參與那兩口子的所作所為。
這一次板上釘釘的消息傳來,二太太也就撤了去二老爺那裏盯著他,甚至刻意把他往外帶,不讓回府的人手。
對顧霆兩人的暗中看管也鬆懈了,自己喜滋滋的準備年禮。
打算給在書院讀書的顧硯和在校場的顧璟送些能用的東西。
顧霆這邊兩人沒了心氣兒,自然也沒心思去哄人或者刁難人。
許韶清把許宸留到侯府後,就不再去見他,隻等著自家父母送信過來。
許宸反而心情好了不少,耳根子總算清靜了一兩天。
可所有都忽略了一個小人物,楊姨娘!楊氏對他們的計劃知道的一清二楚。
比二太太都清楚,畢竟鄭謹是猜測出他們的所作所為的。楊氏可是在一旁都聽著呢。
楊氏覺得自己這陣子忍氣吞聲,伏低做小的對“兒媳婦”,結果許韶清這個不中用的,竟然連到嘴的肥肉刁不住。
又見許宸那裏一分一毫都拔不出來,偏偏他還在府上過得這樣自在。
心下不平,身邊的周嬤嬤看了出來,恰巧,她兒子在也在府上當差,被顧霆送了去照顧宸少爺。
於是,當晚,許宸那邊就覺察出侯府的態度變了。
先是那小廝送過來的飯菜無法入口,菜色依舊是六菜一湯一點心。
但是飯菜卻都是涼的,東坡肘子的葷油已經凝固了,口味茄子因為送來的晚也被水汽浸塌了。
湯就更不用說了,少了半碗,那小廝不不以為然的低頭告罪,
“少爺恕罪,小的剛剛去提飯,不慎摔了一跤,這才晚了些。”
許宸在人家家裏,不好多計較,“無妨!退下吧!”
程嬤嬤去了安伯府回話,這裏隻有一個和許宸年齡差不多大的小僮。
他看著桌上一桌冷菜冷飯, 不滿嘟囔道,“少爺,這湯哪裏看著像是灑了的樣子?不會是他舀出去了一半喝了吧?”
許宸一看,也沒了胃口,隨意拿了兩塊點心用了。
過了一會兒,讓那小廝進來收拾飯菜,也找不見人影,他不知道跑到哪兒去了。
接下來幾天,每日必會送上一頓這樣的飯菜。
理由也是千奇百怪,花樣頻出,又是路途遠手裏拿著顛簸,又是飯盒不小心砸破了。又是自個兒不舒適。
還嬉皮笑臉要的告假回去休養,一日裏總有個大半日找不見人影,他們房裏提點水都成了難事。
到了第三天,小僮兒實在是忍不得了,沒好氣兒的問了那小廝,
“你若是不舒適,就換個人來伺候,省的連壺熱水都拎不進來。”
周嬤嬤兒子德子聽了小僮質問,冷笑一聲,上手推了一把他,
“不曾想你才幾歲的人兒,竟然這樣的刻薄。
奴才身體不適還幫著提飯燒水,不知你這小僮在不滿什麽?
近日來我觀少爺待你不薄,誰料想竟然這樣不會說話,不通人情世故。
我勸你閉嘴,竟然還這般做派的想給少爺惹災禍?真是個沒良心的白眼狼!我看呀,是怎麽喂也喂不熟的!”
小僮聽的他話裏有話,連自家少爺也罵了,一張臉憋得通紅,
“明明是你不好好做事,還張了一張嘴,就要在這裏指皂為白的胡說八道!
你這樣的下人才是給主子丟臉惹禍,得不了好下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