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常侍議定此事,便去翻閱尚書台的奏章,發現楊賜已經上書言太平道之事,但在奏章上隻言都不說十常侍,張讓說道“楊賜,三世三公,必然不會衝鋒陷陣,但他一上書,其門下必有人響應,近日有何人欲進宮?”
“之前陛下下令劉陶斧正《尚書》,他上了奏章,說已成書,書名《中文尚書》,待陛下檢閱後便可發行天下了,想來不日就要進宮說此事。”
“那便是此人了,此人以上諫而聞名於世,待我細細安排一番。”張讓摸了一下乾淨的下巴,眼睛一眯便有了計劃。
張讓先讓劉宏看了楊賜的奏章,劉宏看完後有些疑慮的問道“楊公上書言太平道心懷叵測,爾等如何看?”
張讓看了一眼封諝,封諝出言道“陛下,不知楊公可有憑證?”
劉宏搖搖頭道“風聞奏事罷了。”
封諝歎道“既如此,請陛下治了我的罪吧,昔日微臣請太平道的仙師進宮為陛下祈福,想來楊公是為此事發難吧。”
劉宏一聽,笑著安撫道“太尉不會如此,你無需擔憂。”
張讓出列說道“陛下,老臣倒是彆有擔憂啊。”
劉宏看向他問道“阿父有何事擔憂?”
“楊公三世三公,忠心為國,吾等都是陛下的家奴,深知內外朝不能相爭害國的道理,但唯恐有黨人以為有機可乘,想火中取栗啊。”
劉宏眯著眼點了點頭,黨錮問題是路線問題,不能鬆懈。
“暫且留中不發!”
這一日,劉宏又駕著驢車玩鬨了一番,突然覺得驢車無趣了起來,不由的問道“最近朝中可有什麼新鮮事嗎?對了,什麼災啊難啊的就不要說了,聽了心煩,大漢這麼大,哪天不有點小災小難的。”說著,劉宏來到一個亭內,一邊摟著一個美人上下其手。
“陛下,既然厭了武事,不如試試看文事,之前劉子奇便上書說《尚書》已成,陛下可召來翻閱一番,也省的那些外臣說微臣隻知道讓陛下享樂。”
說著,張讓憋著嘴,一臉的委屈,劉宏看了不由哈哈大笑道“阿父何必在乎他人言語,爾等忠心,寡人心知肚明,罷了,就召他入內吧。”
古代可不像後世人人有手機,即使是皇上突然想召見一個臣子,也得等個半天才能通知到他,因此劉宏此時還是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