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也就剩下我們幾個了
真的不喝?這可是上好的二鍋頭,從魏郡繳獲的!”
昔日,他也是和袁紹、曹操並駕齊驅的西園八校尉之一啊,如今這八人,卻是有生有死,有的飛黃騰達為諸侯,有的卻如喪家之犬。
比如下軍校尉鮑鴻,在董卓入京前就被殺了。
駐軍左校尉夏牟,死於董卓之亂中。
反正想起當年的意氣風發,淳於瓊隻覺得世事如夢,不如醉一場啊!
彆覺得淳於瓊現在的樣子太墮落,其實隨著戰亂的持續,士族中像淳於瓊這樣不願意麵對現實,而想逃避於自己的世界的士人會越來越多。
漫長的漢末亂世,讓天下十室九空,無數見識過大漢繁榮的士子根本無法理解世界為什麼就變成了這樣,麵對不斷出現的死亡,有的人會感覺生命可貴,憤然而上,有的人卻會覺得生來眾生苦,人間不值得。
當看不見未來時,更多的人將會變成後麵一種人,正所謂人生得意須儘歡,快活一天是一天。
這也是後來士族階級迅速的從一群欲為國家討賊立功的熱血青年變成了天天磕五石散的披頭士的原因之一。
其實不僅僅是漢末,後世的美國在越南戰爭期間,也因為青年人感覺不到未來的希望,出現了失落而頹靡的混亂時代。
但淳於瓊一心求醉,許攸可是求活啊。
許攸再次拒絕了淳於瓊,然後從涉縣重新領了一批民夫,繼續上路。
有了這些生力軍,許攸的速度又快了起來。
看來腦袋是保住了。
——鄴城麴義攻城第一日
麴義雖然不是顏良、文醜這樣的袁紹心腹大將,但憑借和公孫瓚的界橋一戰,一直隱隱自居為袁軍第一將。
但也因此,他在袁紹軍中備受排擠,即使是沮授也一樣不接納他為冀州係的一員。
他在袁紹軍中,更像一匹孤狼。
方悅和張燕都知道麴義在軍中的尷尬地位,因此並沒有對麴義太熱情。
麴義也無所謂,他自信自己可以用自己的軍功讓所有人閉嘴。
“攻城!”
麴義第一次進攻,很中規中矩,讓無數軍士排著隊列,推著呂公車等攻城器械上前攻打,熟悉情況的張燕並沒有告訴麴義鄴城的防禦之強,麴義也懶得問。
他更相信自己眼中看到的。
轟!
一枚炮彈飛來,直接撞開了呂公車的防禦,然後卡在了後麵的木板上,火熱的鉛球把木板燒出了青煙。
呂公車笨重的身體,被火炮和投石車一座座擊垮,而已經靠近城牆的軍士還沒架起雲梯,就收獲了一陣整齊的槍聲。
啪!
嗶嗶!
啪!
嗶嗶!!
整齊劃一的哨子聲和槍聲讓麴義的眉頭緊皺,他想起了界橋之戰的慘況。
弱點!一定有弱點!
“麴將軍,已經死傷上千了,讓弟兄們撤下來修整吧。”
衝上去的是黑山軍的人,麴義不心疼,張燕還心疼呢。
“先登營第一隊準備,衝!”
麴義沒有理張燕,直接下令讓自己的部隊衝鋒。
老子自己上人,你就給我閉嘴吧!
張燕知趣的不再說話,也想看看傳說中的先登營有多強。
一隊先登營組著小陣,快速的向前移動,等到了被砸碎的呂公車邊,再一起快速衝鋒。
他們也知道城頭上火力很強,不但沒有豎先登營的旗幟,連口號都沒喊。
當真是各個能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