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蓁小姐,你為什麽還是對傅總偏見這麽深?”
蓁雅腳步頓住,“你是在替他抱不平嗎?”
“因為您說想吃酥餅,傅總才出了醫院,我讓他等著,我去買,他卻說隻有他知道你喜歡什麽口味。
蓁小姐,傅總現在躺在裏麵,生死不明,你卻把這場因你而生的意外合理化!
傅總早就不虧欠你了。”
蓁雅笑了笑。
“您笑什麽?”文川皺眉。
“替傅靖深感到慶幸。”蓁雅邊走邊說,“他身邊有你這樣的下屬,是不幸中的萬幸。”
江城酒店,奢靡昏暗的房間內。
血腥味和酒精味碰撞在一起,刺鼻又黏膩,不算好聞,傅淩天卻沉溺其中,貪婪地大口吸入。
門被輕輕打開,他癱坐在地上,背靠沙發,眼睛並未睜開。
聲音沙啞,“怎麽樣了?”
“先生,剛傳來的消息,傅靖深出車禍了。”
“哦?”
傅淩天睫毛輕顫,仍保持著原來的動作,上揚的音調卻暴露了他的興奮。
“死了沒?”
“不清楚,我看了現場的血跡,估計受了不輕的傷。再加上他原來的傷勢,就算活著,也得休養很長一段時間才能痊愈。”
手撐著地,傅淩天坐到沙發上,睜開眼,紅血絲布滿眼白,渾身散發著嗜殺的禁忌氣息。
“告訴榮琛,給我的好哥哥送一張邀請函過去。”
“是。”
傅淩天踢開腳邊的酒瓶,哐哐當當倒了一片。
他問:“蓁雅呢?”
影子舔了舔唇。
“聽說,孩子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