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步晏油鹽不進。
曾經有人暗殺過步晏,次日,這戶人家就被翻出大量罪證,最終被滿門抄斬。
私底下有人議論,寧可得罪小人,也莫要得罪步晏。
欲加之罪,叫人無處申冤!
“我……”陸景寧後退半步,硬著頭皮搖搖頭:“功勞倒是無所謂,隻請大人儘快將人抓捕,免得逃了。”
步晏淡淡一笑:“至今還沒有人能從我眼皮底下逃了。”
話音剛落,兩個侍衛就將墨雲堯給抓了過來。
此時的墨雲堯被堵住嘴,兩肩被彎鉤鐵鏈刺穿,血流不止,他麵露痛苦之色,視線在趙隋和陸景琅身上徘徊,最後落在了陸景寧身上,眼中儘是憤恨。
“佛門靜的不可見血,步大人還未查清楚事情真相,就私自對人動刑,是不是太過分了!”趙隋道。
步晏收回視線,瞥了眼趙隋,嗤笑一聲,眼底儘是不屑,刺得趙隋臉色一陣青白,卻又不敢當眾把人給搶走。
“本官有沒有罪,還輪不著你趙世子批判。”步晏擺手:“帶走!”
眼睜睜看著墨雲堯被帶走了,趙隋的臉色陰沉如水,他憤怒地看向了陸景寧:“你發現不對勁,為何不早點兒告訴我,阿寧,你和步大人之間……”
“啪!”
陸景寧反手一巴掌重重地打在了趙隋的臉上。
肅國公夫人一聲尖叫,忙護著兒子,不悅的瞪著陸景寧:“阿寧,你是不是惱羞成怒,所以才會氣急敗壞打人?”
“本郡主發現不對勁,派人去報官,錯在何處?趙世子心思肮臟齷齪,汙蔑本郡主清譽,本郡主給個教訓,難道不應該?”
陸景寧兩輩子加起來的怒氣全都爆發在此刻,駭得眾人說不出話來,就連肅國公夫人也被這怒給驚著了。
“寧姐姐!”
陸景琅回過神上前拉住了景寧的胳膊,小聲說:“你怎麼對世子動手了,還當著國公夫人麵,快給世子賠不是,不然世子要生氣了。”
一旁的趙隋挨了巴掌,怒火正盛,眸光冰冷的瞪向陸景寧。
今日這賤人讓自己丟了顏麵,除非她跪地求饒,否則,自己是絕對不會原諒她的。
“柔寧郡主肯定會賠罪的,畢竟,她可是非肅國公世子不嫁的。”
“難為肅國公世子了,這郡主的脾氣實在是太跋扈了。”
幾個夫人小聲議論。
肅國公夫人望著趙隋臉上的巴掌印心疼極了,不悅道:“阿寧,除非你跪下,否則肅國公府不會認你這個未來媳婦。”
她相信隻要自己這麼說,陸景寧肯定會被嚇著求饒。
等了半天。
“嘖嘖!”
陸景寧甩開了陸景琅的手臂,下頜揚起,目光直視肅國公夫人:“本郡主是封了誥命的正二品,夫人要本郡主下跪賠罪,是打算藐視皇權,以下犯上,還是肅國公府想淩駕於皇族之上?”
許是她眼神太過犀利,肅國公夫人竟被看的頭皮發麻,沒好氣道:“彆胡說八道,我何時不敬皇族?”
“阿寧!你迄今為止還不知悔改?”趙隋一臉失望的看著她,痛心疾首:“平日裡胡鬨也就罷了,今日諸多人麵前,你引來了步晏查案,驚擾諸多女眷,趁現在還來得及,趕緊派人去攔住步晏,告訴他,撤銷報案,這一切都是個誤會。”
陸景寧冷笑不止。
“若是誤會,我定會親自登門賠罪!”陸景寧眸光凝重,一臉堅決。
趙隋蹙眉,沒想到話都說到了這個份上,陸景寧也沒鬆口,更沒有賠禮道歉的架勢。
才幾日不見,她就像是變了個人似的。
從前,隻要他皺皺眉,陸景寧就會百依百順。
哪怕是很為難的事,為了讓他高興,她也會去求太子,求其他人促成此事。
可今日,幾次三番的駁了他。
“寧姐姐,你就彆嘴犟了,到時候躲在屋子裡哭的還是你。”陸景琅輕輕拽了拽她的衣袖,示意她去賠罪。
陸景寧挑眉質問:“虧我還拿你當最親的妹妹,你不信我卻處處幫著外人說話,太讓我失望了!”
陸景琅眼皮一跳:“寧姐姐?”
“我究竟是不是胡攪蠻纏,等步大人查清,不就知道了?”陸景寧瞥了眼陸景琅:“看來今日不宜出門拜佛,我先回去了,琅妹妹好自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