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昱銘疼的幾次暈過去。
但幾乎是他剛暈過去,白苓就用銀針在他身上紮了一針,他立刻就清醒了過來。
在暈厥幾次都被白苓給弄起來後,裴昱銘強忍著疼,幾乎咬牙切齒的,你就不能讓我好好的暈一次
白苓觀察了一下木桶裡藥水的顏色,然後不平不淡的說,你必須保持清醒。
她是在逼出裴昱銘的毒,看似隻是泡在藥水裡那麼簡單,實則很凶險,稍有不慎,就會要了對方的命,所以,他必須時刻清醒,以便她隨時知道他的情況。
裴昱銘,……
他連暈厥居然都成了一種奢侈。
藥浴足足泡了三個小時才完。
到最後一個小時的時候,裴昱銘明顯的感覺到身體裡的疼痛減少了些,不止是藥浴帶來的疼痛,更是以前這幅毒人身軀帶給他的疼,都有所緩解。
尤其是,他的體內有一股熱流,似乎是在恢複他的器官。
把身上水擦乾,趴床上。白苓拿出針灸袋,這次她拿的是金針。
裴昱銘擦了水,自顧的脫了上衣。
白苓剛拿出一根銀針,一回頭,就看見裴昱銘完美健碩的身軀。
雖然他常年中毒,但不得不說這幅身體保養的挺好的。
不過……
跟傅琛比起來,差了點。
白苓隻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不緊不慢的說,彆在我麵前秀身材。
裴昱銘,……
他能說他沒想過秀身材麼
再說,秀了你能看得上眼
就你這一副嫌棄的表情,都隻差把嫌棄二字寫在臉上了。
他就不明白了,他裴昱銘長的也不差吧
至少喜歡他,想嫁給他的女生也不在少數。
怎麼到了白苓這,他就特彆差勁
裴昱銘沒說話,默不作聲的趴到床上。
他覺得跟白苓在一起的時候,能不說話就不要說話,否則,不知道什麼時候,對方一句話就能把他給氣死。
他忽然覺得,傅琛能跟白苓這麼久還沒死,也是命大!
白苓收起了痞裡痞氣的姿態,換上一副認真的表情,開始施針。
她紮下第一根銀針的時候,裴昱銘便覺得一股熱流緩緩流進他的身體。
不得不說,白苓的針灸跟彆人的很不一樣。
鐘老曾經也給他針灸過,但沒有白苓給他針灸時的感覺。
很奇特,仿佛是她的每一針下去,他身體裡的器官都在恢複。
這次的針灸時間很長,持續了四個小時,比泡藥浴的時間還長。
白苓全程都高度集中精力,未曾開口說過一個字。
裴昱銘也沒打擾白苓。
房間裡靜的隻聽得見他們的呼吸聲。
終於,白苓紮下最後一根針,卻忽的腳下一軟,險些摔倒。
你沒事吧……裴昱銘想去扶白苓,可手放在空中,沒去觸碰白苓。
他是毒人,在沒確定他的毒解了之後,他不能觸碰任何人,否則對方會中毒。
白苓伸手按在床上,閉著眼睛緩了一下,沒事。
真的沒事裴昱銘擔憂道,你的臉色很差。
她的臉色很白,如同一張白紙一樣。
白苓搖了搖頭,看著裴昱銘,神色凝重。
自從吸收了陰冥石的氣機,她禦氣時,沒再有過身體吃不消的情況,這次,她居然耗費了所有的力氣,還沒有徹底解了裴昱銘的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