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琛斂著眉,看著傅小天強忍著身體上的痛苦,一向心硬的他,此刻也有些於心不忍了。
傅小天太懂事了。
懂事到讓人心疼。
傅琛思緒了片刻,道,夏可欣那邊的藥草還有幾天才會好,我們也要抓緊時間研製解藥了。
而白苓卻道,這次恐怕沒有那麼容易。
傅琛側首,為何
我替他把過脈,蠱蟲已經跟他徹底融為一體了,現在也開始慢慢的影響他的心智,單靠解藥是解不了毒的。
白苓的臉色有些冷。
對於傅小天,她其實是有些自責的。
她這一生救過很多人,唯獨沒有辦法救自己的兒子。
傅琛平時要處理公司的事情,很少注意到傅小天的真實情況,她是能注意到的。
傅小天發病不是一兩次了,隻不過為了不讓他們擔心,傅小天一次都沒有說過。
她經曆過那種徹骨的痛,很能明白那是什麼感覺。
傅小天現在承受的,絕對是常人難以承受的百倍。
既然解藥不一定能行,不如嘗試削骨。傅琛咬著牙道。
這一個想法,他和白苓早就有了。
隻是他們誰都不願意先開這個口。
傅小天受的罪很多了,他們不想傅小天再承受削骨之痛。
要知道削骨的痛,可是比他身上蠱蟲的反噬更痛。
白苓抿了抿唇,沒說話。
若非萬不得已,她不會同意削骨。
她小時候受過的罪,不會讓傅小天再受一次。
想到此,白苓眸子裡掠過濃濃的恨意。
她長這麼大,從來沒有像這一次一樣,如此的恨過一個人。
莫凡當真是把她所有的恨意都用儘了。
這個她曾經感恩過的師父,她現在已經沒有一點感恩的心。
白苓看著監控裡,傅小天已經滿頭大汗,身形也有些站不穩了。
她猛地站起來,冷聲道,我一定會研製出解藥!
說完,她就走下了樓。
看到白苓下來,傅小天和傅小月兩人瞬間低下頭,老老實實的。
白苓瞥了他們一眼,冷聲道,你爸用他兩個月的零花錢替你們求情,今天到此為止,明天繼續。
跟著下來的傅琛,……
我還什麼都沒說呢
兩個月的零花錢就沒了
這媳婦不是懲罰孩子的,是懲罰他的。
真的嗎太好了,謝謝爸爸,爸爸我愛你哦~傅小月立刻笑了起來。
傅琛擠出一抹尷尬的笑,以後不準再犯事了。
要是多來幾次,他一年的零花錢都沒了。
好嘞。傅小月愉快的答應著。
能不能照辦,那就說不定了。
白苓給傅小月和傅小天裝好了胳膊。
傅小天順勢擦掉臉上的汗水,沒讓白苓和傅琛看出異樣。
然而他的動作都落在白苓和傅琛的眼裡。
他們隻看了眼傅小天,什麼都沒有說。
晚飯是傅琛吩咐廚師做的。
事實上,這幾年傅琛已經很少讓廚師做過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