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經深了，客廳裡的主燈不知道什麼時候被熄滅了，隻留下兩盞昏黃的落地燈還亮著。

昏暗的燈光格外的有氣氛，尤其是當蔣淵黑亮的眸子裡閃爍著水光的時候。

幾乎是一瞬間，秦歡心裡就像是塌了一塊一般。

“好啊。”

她脫口而出。

但也就是話說出來的時候，秦歡便又有些後悔了。

“不是，我是說……”

她心虛的彆過眼，躲開了蔣淵灼灼的目光。

“今晚可以留下來啦，畢竟都這麼完了。況且你還喝了點小酒。”

她支支吾吾地解釋道，頭腦就像一團漿糊一樣，什麼都說不清楚了。

“反正，你就住這裡唄，房間也多。”

“但不能住太久，住一段時間也行。”

蔣淵看著秦歡嫣紅的臉頰，那雙閃爍著星光的眸子，心中柔軟得一塌糊塗。

下一刻，他便支起了身體，毫不猶豫地對著她的嘴唇吻了下去。

一吻將她的喋喋不休都封在了口中。

秦歡兀地瞪大了眼睛。

柔軟熟悉的觸感，溫熱的體溫，還有那個撲通撲通直跳的心臟。

她一瞬間就清醒了。

蔣淵的吻還在繼續，不斷加深。

秦歡卻隻覺得渾身酸軟無力，明明手就搭在蔣淵肩頭，卻根本沒有推開他的力氣。

這一吻，幾乎令她窒息，也在她的心中突然點起了燎原大火。

她當然是愛著蔣淵的。

在深情的一吻中，秦歡又一次確定了這件事。

但不是現在，也不應該是現在……

秦歡不知道從哪裡生出的勇氣，突然抬起手，將男人用力地推開。

“停下，快停下。”

她喘著粗氣，有些驚慌失措地喊道。

蔣淵愣了一愣，胸膛仍舊劇烈的起伏著。

“歡歡……”

他聲音沙啞，“你不願意嗎？”

“不行！”秦歡搖搖頭，將蔣淵推得更遠了一些。

“至少現在不行。”

她又接了一句話。

蔣淵明白了她的意思，點點頭，“行，我尊重你的決定。”

他發出了一聲極輕極輕地歎息，然後站起身，有些躲閃地說道，“時候不早了，我先去客房休息。”

“好。”

秦歡沒敢抬起頭，隻是胡亂地答應道。

等聽到房間門被輕輕合上的聲音之後，秦歡這才慢慢地抬起頭來。

看著空蕩蕩的客廳，她有些疲倦地癱坐在了地毯上。

地暖燒得很熱，即使外頭已經下起了雪，屋裡頭的溫度還是非常宜人。

隻是她卻沒有了白天欣賞雪景的心情。

“唉，都什麼時候了，怎麼一天天的儘想這些兒女情長？”

她無奈地扶額一笑，然後帶著些未散的醉意回了房間。

一夜無夢。

也許是因為酒精的緣故，秦歡睡到了日上三竿才剛剛醒過來。

等她洗漱完，出來的時候秦雅致已經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