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涼知道，她之前對顧知衍說的話，有些太狠了。

所以她能理解顧知衍的生氣，也知道顧知衍提出來要她將資源讓給蕭文的其中一個原因，是他想報複她泄憤。

她當時毫不猶豫的就答應了，也隻是想讓顧知衍解氣。

她隻是不想再和顧知衍有牽扯，她說的話傷到了他，所以也嚐試著想對他彌補一些，可這並不代表她要委屈自已，要做到忍氣吞聲的地步。

她已經不是十八歲的沈涼了。

十八歲的沈涼，可以不顧一切。

她也不是顧滿滿這樣充滿幻想和憧憬的二十出頭的年齡了。

過兩年，她就三十歲了。

這個年紀的女人，已經知道怎樣才能好好的保護自已的自尊，即便是跌倒，也要是最從容漂亮的模樣。

“那就看你給不給我這個麵子了。”顧知衍嗓音沉穩，眸色深沉的看著沈涼。

沈涼在暫時的思考之中，已經有了答案。

她神色從容的將酒杯推到顧滿滿跟前：“滿滿，你也知道我感冒了，麻煩你幫我喝。”

這話的意思，也就是不打算給顧知衍這個麵子了。

沈涼說完，還十分應景的打了個噴嚏。

顧滿滿看著麵前的這杯酒，眉頭都皺成了一個疙瘩，這大概是她這輩子遇到的最難喝的酒了，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

“你要是不想喝直說就是，何必推給別人呢？”顧知衍的語氣加重了幾分，聽起來像是有些生氣。

“我難道沒說嗎？我說過好幾遍了，我說我感冒了，不喝酒！”沈涼的語氣也冷下臉來，語氣裏帶著明顯的怒氣。

她也是真的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