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許多事情，其實早就生了。

隻不過大多數人後知後覺，到了很久之後才現，有些事情已經生，有些隔閡已經存在。

抑或是，生活本身其實就是個騙局，想要知道真相，便需要付出代價的。

而這些付出的代價，往往需要消耗大量的熱情和精力。

之後，便會變得疲憊和麻木。

沈涼覺得，她便是這樣。

她用了最莽撞的方法，去試探她在顧知衍心裏的位置，而得到的結果並不讓她如意。

可這個結果，卻又真實得無可逃避。

往後的這些年裏，她都在讓自已接受，自已在顧知衍心裏沒有那麽重要。

連她認為會愛她，最在乎她的顧知衍，其實都沒那麽在乎她，難道還會有另外的更愛她的人嗎？

她在自我質疑之後，沒人能給她答案。

於是，她便武斷的進行了自我否定。

她覺得，大概不會再遇到更愛的人了。

而麵對顧知衍，她心裏又有過不去的坎。

她原以為，對著顧知衍說些狠話，顧知衍大概就不會再纏著她了，畢竟，她在他心裏，並沒有她想象的那麽重要不是麽？

可顧知衍卻又比她想象的要固執一些。

她覺得，她好像也沒有那麽懂顧知衍了。

長久的沉默之後，沈涼輕聲說道：“我也想知道，我們為什麽會變成這樣。”

顧知衍見她這樣，也不想逼她。

他走到沈涼跟前，緩緩蹲了下來，沈涼的視線隨著蹲下來的動作，落到他的臉上，他看著沈涼，神色沉靜得像是月光下的湖麵，平靜中透著溫柔。

“既然你也不知道，那我們就一起去尋找答案，好嗎？”他的語氣和他的神情一樣，平靜溫和。

像小時候無數次哄她那樣。

記憶像是破開閘門的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