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為了防止更多的人被感染,當局也不可能派人進入疫區修信號塔,社會上四處冒出高熱驚厥的人,隔離帶在無限製的擴大,當局都快要忙翻天了。
現在是從上往下的,一層一層下了死命令,隻能往疫區和隔離帶送人,堅決不能將疫區和隔離帶裏的人放出來。
所以找馬賽克人,在即將到來的亂世裏,已經變成了一件很困難的事情。
於是在隔離帶中,就能經常看到有穿著生化隔離服的士兵,全副武裝的拿著手機,挨個兒詢問那些從疫區裏出來的人。
他們接到命令,要調查出視頻中的馬賽克人是誰。
手機裏的視頻也就15秒,要從這15秒的視頻中,找出馬賽克人到底是誰,除了一個一個的詢問外,根本毫無辦法。
有從利慈醫院跑出來的人,貼著關卡,站在疫區裏麵,看著士兵們手中的手機視頻,喊道:
“那是個穿白衣服的女孩兒!”
“廢話!”
身穿生化服的士兵,白了疫區裏站著的幸存者一眼,昨天他倆還在一場暴動中乾過一架,士兵道:
“她就算是打了馬賽克,我們也能看出來她是個女的!”
這世上穿白衣服的女孩兒多了去,這個視頻裏的女孩兒馬賽克打得實在是太精妙了,全身上下,包括手裏拿著的那個東西,都被打了馬賽克,馬賽克隨著女孩兒的活動,uu看書 .uukash 寸步不離。
看這視頻製作得如此精良,馬賽克打得如此之好,說這是一場有預謀的視頻流露,絕不妄言。
而在此時,隔離帶裏,貼著疫區關卡的屋簷下,蹲著一排的人,全都穿著深色的羽絨衣,或者是棉衣,神色淒涼的蹲在屋簷下。
他們是第一批從利慈醫院裏跑出來的人,也是最先從家中被當局捉住,趕回了疫區的人,其中有一個就是天天爸。
身穿生化服的士兵,拿著正在播放視頻的手機走過來的時候,他神情一動,怔怔的看著視頻,乾裂的嘴唇有著一抹微微的顫動。
“認識嗎?”
拿著手機的士兵,看天天爸一臉激動的模樣,像是有戲,問道
“她是誰?來自哪裏?家中還有什麽人?”
“不,不認識!”
天天爸敏感的搖頭,他的眼睛死死的盯著視頻中,朝著馬賽克人跑過去的那個小小的天天,他的兒子。
雖然在視頻中,天天隻出現了那麽模模糊糊的一個背影,他從視頻的一個斜角跑了過去,貼著馬賽克人一路往門診大廳裏移動。
很顯然,馬賽克人雖然在切喪屍,但依然在守護著腳下的天天,否則以馬賽克人切喪屍的生猛速度,天天這麽個手無寸鐵的小孩兒,早就被切成渣渣了。
天天爸雖然還搞不清楚局勢的發展,但下意識的不想給虞朝暮惹麻煩,他知道天天是被虞朝暮抱走了,也知道虞朝暮能憑空變出東西來。
但現在看天天在視頻中,被虞朝暮照顧得很好,天天爸很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