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起來,虞朝暮收養的這麽多孩子,隻怕心心的戰鬥力,是除了重潤露外,所有孩子裏戰鬥力最弱的。
重寒煜怎麽會讓心心去比武台上跟人打架?
樹梢上,虞朝暮靜靜的看著比武場上的何以歌,如此英姿颯爽,僅是慘勝,還頗為囂張,當是重寒煜喜歡的那一類型。
再看心心,已經被楊陽抱了下去,她卻是掙紮著跳了下來,又固執的朝著比武場上跑。
楊陽怒了,一把拽住她,氣道:
“還嫌不夠丟人,回去!”
“我不!她侮辱我姐姐,我殺了她!”
生氣狀態中的心心,抹開嘴角的血,一身異能能量迸線,一把抽出了楊陽腰上的好刀,直接殺了上去。
何以歌轉身,一鞭子甩過來眼看著就要朝著心心臉上打了過去。
被心心周身的異能能量一下子就彈飛了出去。
那何以歌的父親見狀,直接躍上了比武台,接住了何以歌,衝著心心怒道:
“小小年紀,戾氣太重,我替你姐姐教訓你!”
說著,何父一巴掌朝著心心打了過去,楊陽還在台下未來得及救場,何父又是個高階力量異能者,心心這一掌避無可避。
台下,桌子邊穩坐如山的重寒煜,微微的皺了下眉,未動。
讓心心受些挫折也好,免得她不長教訓,將來遇上類似的情況,再衝動的跑上台去。
樹梢上的虞朝暮,見重寒煜一動不動,她深吸口氣,管吧,還是不管吧?管吧,還是不管吧?
真是麻煩!!!
為了心心這一句姐姐,虞朝暮最終揚手,手指結印,一揮袖子,黑氣蔓延而上,將何以歌和她父親給打飛了出去,鞭子和巴掌一同甩開,救下了心心的顏麵。
在場嘩然,重寒煜猛的抬頭,震驚的看著樹梢之上,悄然站立的黑衣黑裙女人。
來了!
細雨落下,樹梢之上,虞朝暮負手而立,垂目,眼神睥睨的看著腳下,一言不發。
風吹來,黑色的發絲被細雨打得濡濕,根根分明的揚起,眾人抬頭看她,一時間又是滿場鴉雀無聲。
“好。”
她開口,僅一個字,卻是很明顯的讓在座所有人都感知到,一股來自上位者,心情不太美妙的威壓,隻見虞朝暮臉上戴著麵具,垂目,又冷聲問道:
“方才,是誰說隻要打贏了重潤雨,就能當重寒煜的女人?”
心心張開嘴,看著虞朝暮,神情激動的指了指倒在地上的何以歌,告狀道:
“她說她想當重哥哥的女人!”
重寒煜麵目冷峻的盯著虞朝暮,從椅子上站起身來,終於有了些事關他己的感覺。
樹梢上的虞朝暮飛身而下,黑裙在細雨中撒開,帶著絲縷魔氣,在萬眾矚目中,負手而立,一步步走上比武台,看了一眼心心,低頭,又看了一眼被她半招不到,打飛在地上的何以歌和何父。
並沒有去找這兩父女的麻煩。
然後,虞朝暮微微抬頭,看著首座上,坐在沈瀾身邊的重潤雨,那重潤雨果真做了她的打扮,黑衣紫裙,背後的劍插不入劍宮,就隻能用一根帶子係著。
倒也學了個幾成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