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柏看在眼裏,看來這個太監還真的有些小氣啊。
雲奇小聲嘟囔了之後,朱柏之前是麵向李善長說話的。
現在轉而向雲奇,問道:“雲公公,不知現在可否方便?”
雲奇看了看朱柏,又看了看李善長,打算先晾他一下,說道:“老奴現在也有要事在身,待回宮之後,才能給湘王你處理撥款之事啊!
湘王先請回吧,等老奴回宮後,親自差人給您送過去。”
朱柏有些不願,他知道這死太監一定沒有那麽好心,後麵還不知道會想什麽理由拖自己呢。
但是現在在這裏,自己也沒有辦法說什麽,人家也沒有說不幫忙處理。
也不存在抗旨之類的話。
他也隻有在心裏問候太監全家了。
哦,他全家,也就隻有他一個人了吧!
朱柏隻得用上這個稚嫩的小臉,厚起臉皮來。
他怕這個老東西,到時候又找不到人。
他可不想自己錦衣衛的兄弟,連飛魚服都沒得穿。
大明的製度已經比較完善了,他要拿到款項,就必須得有內務府總管的簽章。
於是,朱柏嬉笑著,耍起了無賴。
“哦,雲公公有事,那你就先忙,我在這裏等著你,等你忙完了,我們一起回宮啊!”
雲奇見朱柏一副挨打相,也無可奈何,隻得先把朱柏支出去再說。
“嗯,那也好,隻是老奴來找韓國公乃是一些機密要事,湘王不便在旁聽取,煩請湘王,在外邊馬車上等我!”
朱柏無奈,這個要求他沒有辦法拒絕,不過,他看到呂本依然穩坐椅子上,於是,擺出一副童言無忌的樣子,指著呂本說道。
“呂尚書不是也在這兒嗎?本王為何就要出去等呢?”
“這....”
呂本和雲奇都有些無語,但又不好反駁。
朱柏繼續發難,問道:“呂尚書來此是為公事還是私事啊?”
“公,當然是公事啊!”
“公事不應該在吏部辦嗎,怎麽來韓國公這裏啊?”
呂本心裏不爽,想起自己目前還在告假期間,沒好氣地說道:“是私事!”
“私事兒的話,那雲公公和韓國公有要事要談,你也不能在這裏聽吧!”
朱柏此話,成功將呂本激怒!
“你.....”
眼看,呂本就要開始罵人,李善長咳嗽了一聲,趕忙勸著:“呂尚書,請你也稍微回避一下吧!待會兒我們再談私事!”
呂本一臉不樂意拂袖而去,朱柏也借此退了出去。
其實朱柏之所以這樣做,是有他的目的的,他是想要離間這三人,一個計劃已經在朱柏的腦子中醞釀成型了。
朱柏和呂本都退了出去。
呂本沒有回自己的馬車上,他隻是鬱悶地在韓國公府四處轉悠。
朱柏則是回到了自己的馬車上,然後對錦衣衛副使兼本次的馬夫毛穰說起了自己的計劃。
毛穰借助飛鴿將計劃安排了下去。
然後,就陪著朱柏在馬車上麵等著雲奇和李善長把事情辦完,好一起回宮。
可誰知,這一等就是幾個時辰,皇宮都要關門了。
朱柏心中那叫一個氣啊。
好在,身邊還有一個毛穰可以說說話,不然在這個沒有手機的地方,做這個等人的事情,那他肯定要炸毛。
在這個期間,朱柏給他講了講錦衣衛未來的定位,以及需要打造成一支怎樣的隊伍等願景。
毛穰剛開始被抽調來還不樂意,現在一聽朱柏說起,他渾身熱血澎湃,覺得這就是他一直要追尋的事業。
韓國公府內,李善長則是已經勸了雲奇數次了。
“雲公公,早些回宮吧,萬一,陛下待會有事找您,這可不好啊!”
“出宮之前我就讓徒兒見機行事了,不礙事的,他朱柏不是目中無人嗎?
奴家就給他好好上一課!”
“和一個小孩子計較,犯不著啊!”
“陛下子女眾多,要是人人都來踩奴家一腳,那我還不如死了算了!
我就是要讓他們學會尊老,我進宮的時候,就連太子都還是我抱大的,一個小小十二子,也敢叫囂,也敢無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