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本本來很得意自己的傑作,覺得自己損失財物又有什麽關係呢。
隻要他的事情成了,以後這些東西要多少就有多少。
可是他聽到朱柏嘴裏說什麽還有收獲!
還看出了他的自信,這不像有假啊。
難道他們真的找到了什麽?
名單?
不會的,雲奇不會這麽傻,他不會自己不要命的。
憑他對雲奇的了解,他是一個很怕死的人,所以,一定不是那份名單。
那麽除了這個,還會有什麽能夠對付老夫的呢?
看來,這又是朱柏那小子玩得迷霧,就和之前那些死士的屍體一樣。
目的就是引起我的好奇,然後去上他的當。
嗬嗬,朱柏啊朱柏,你到底還是隻有十三歲,和我玩心眼,還是嫩了一些。
不過,在同齡人中也算是佼佼者了。
行吧,你們就去查吧,看你們能夠查到什麽,我還要去給長孫念經呢,哈哈哈哈。
.....
呂本選擇不相信朱柏。
回到了靈堂之中,繼續念經去了。
朱柏和雲奇找了一個隱蔽的地方,悄悄地將《起居注》拿了出來。
在遠處的暗處,鄭兵和陳車兒對他們的行蹤了如指掌。
鄭兵問道:“郡主,他們拿到了什麽,會不會將呂本拉下來。”
“不會,他們拿到的是《起居注》,隻不過不是真的那一份,真的那一份在這裏!”
說著,陳車兒從自己的懷中拿出了原來宮人書寫的那份《起居注》。
“郡主,你怎麽會有這個?”
“哼,我是宮中長大,自然知道什麽是最重要的,長孫出行當日,呂本就讓人開始銷毀一切證據了。
我也跟著進入了東宮,趁那個宮人還沒有被殺掉,就逼他交出了原稿,並按我的要求重新寫了一份。
後來,呂本得到的就是重新寫的那一份,他見這個東西對他沒有什麽危害,又不能完全沒有,於是他就收入了無憂齋。
當時,大理寺卿要查的時候,他還謊稱沒有見著。”
鄭兵很是佩服,連忙拱手一禮。
“郡主,真是有遠見啊!這樣一來,這份《起居注》就是一個懸在他頭上的鍘刀,隨時都可以要呂本的狗命。
末將還是不明,郡主為何不直接給朱柏,這樣朱元璋一定會將呂家全部鏟除,你也就不用跟在這個老頭子身邊了。”
陳車兒白了鄭兵一眼。
“巴爾將軍,做大事者千萬不要兒女情長,我知道你的心意,你不願見我在呂本身邊賠笑,所以希望呂本早點倒台。
這就是因為感情影響你的判斷了。
你要知道,一個呂本倒了還有下一個呂本,下一個吏部尚書,到時候,我們又怎麽去打入內部呢?
我們的人,又怎麽去進入大明的官場呢?
那麽,我們所謀劃的一切,都會重新來過,你覺得這還劃算嗎?”
“郡主考慮得長遠,那這樣的話,我們又何必幫助朱柏了?”
“朱柏和他的錦衣衛是一把刀,用得好了可以幫我們殺掉官場上麵的很多對手,到時候朝中位置空缺得越多,我們的人就進的越多。
到那時,我們北元朝廷再揮師南下,就會順利很多了。
你懂了吧!”
“嗯,好像懂了。”
鄭兵是一介武夫,對於這些彎彎繞還真不太懂。
“行了,你也不必太懂,你就按照我說得去做就行了。
接下來,你就回到朱柏的身邊,引導他前往吏部查案吧,吏部是呂本的大本營,錦衣衛這樣大張旗鼓的去查,一定會在朝中形成不小的影響,那麽他們兩家也就徹底結下了梁子了。
等他們鷸蚌相爭之際,我們也就漁翁得利了。”
“好,一切都聽郡主的安排。”
鄭兵離開了,在陳車兒麵前,他的心裏總有一些自卑和不自在,他覺得自己有些配不上她,但是現在他活著的唯一信仰也就是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