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兵去賬房領了朱柏賞給他的五十兩銀子,他內心有些喜悅。
有些惆悵。
五十兩,這是多麽大的一筆錢啊。
他已經好久沒有拿到這麽沉甸甸的銀子了。
以前他還是一個將軍,有自己的府邸,還有各種官員下屬親朋等送來的禮,他也算是過得很好了。
可是後來,北元被趕回草原之後,他就再也沒有好日子過了。
太多的苦楚此刻都不想再回憶了。
後來,見到陳車兒,讓他的人生又有了活下去的信念了。
作為男人,他想給陳車兒好日子,想讓她開心。
可是他現在一無所有,連買一個禮物的錢都沒有,實在是難過。
現在他拿著這些銀子,第一件事想得就是給陳車兒買一個禮物。
於是,他先去到成衣店,隨便給自己買了一身便宜衣服,然後將省下來的錢,全部用來買了一塊玉佩。
至於朱柏所說的那個護身軟甲,他不著急去辦。
此刻,他的心裏完全是陳車兒,他腦子裏麵想象著陳車兒拿著玉佩開心的樣子,想象著她戴上玉佩的樣子,這種想象,都讓鄭兵覺得十分的甜蜜。
他去到了和陳車兒第一次見麵的那個巷道,然後吹響了信號哨聲。
他們這種信號,一般人聽到隻會當成是一種鳥叫,不會當一回事,隻有他們自己的人才會分辨出來。
果然,陳車兒出現了。
這一次,她不是像平常一樣穿著,而是穿得夜行衣。
這是她要出任務的時候,才會穿著的。
陳車兒身材本來就好,穿著這種緊身的夜行衣,讓她的身材更加無法隱藏。
鄭兵看得都呆了。
陳車兒早已見慣了男人看到她的這種眼神,心裏一陣反感。
“鄭兵,往哪兒看呢?你也學得和那些滿肚肥腸,一肚子壞水的肮臟男人一樣了是嗎?”
陳車兒是蒙古族,她們倒是沒有漢族女子這麽含蓄,向來比較直爽,有什麽就直接說出來。
鄭兵被她說得不好意思,但是仔細一想,又很高興。
“這可以證明,車兒是不願意我變成那種人,那我就不變成那種人就是了。”
於是,鄭兵將視線移開,從自己的懷裏,拿出了他新買的玉佩。
“車兒,我倆至有婚約以來一直到現在,我連一個像樣的東西都沒有送給你,今天,湘王賞了些銀子,我買了這個,你戴著試試!”
陳車兒沒有伸手去接,隻是淡淡地說了句。
“你找我來就為了這個?”
鄭兵的笑臉,一下子收斂了起來,在心裏暗罵自己。
“哎呀,怎麽辦怎麽辦,她不高興了,是不是我的禮物太輕了,還是說我說話太直接了。
她說過要有重要事情的時候,才召喚她,我該在有正事的時候,才拿出來的。
哎,都怪我,剛才太興奮了,沒有考慮周全!”
聽著陳車兒冰冷的語言,鄭兵捧著玉佩的手,不知道該怎麽放。
陳車兒微微一頓,繼續問道:“讓你引導朱柏去查吏部可有結果了?”
她這樣一問起來,鄭兵馬上臉上堆笑起來,一隻手拿著玉佩,化解著尷尬,高興地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