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一聽他和毛穰的對話,一下子希望又全部被澆滅了。
於是,繼續大罵道:“你們如此行事,是想變成來俊臣,周興嗎?
湘王朱柏,你是陛下的十二子,你怎麽能說出這種話來?”
朱柏沒有回話,而是看向了這個老官員,於是問道:“老先生,在吏部所任何職?”
“吏部考功清吏司主事於廉!”
“原來如此,怪不得老先生剛正不阿,來毛副使給於老先生鬆綁吧!”
“於老先生,你不願意與錦衣衛配合,是因為還不相信錦衣衛的實力吧,不過沒有關係,以後你等著看吧,總有一天你會知道錦衣衛是真正為民請命的部門,到時候還希望於老先生仗義執言。”
說完,朱柏假意對毛穰批評道:“以後你還是要分人,不是所有人都能靠嚴刑逼供的。
好了,黃誥的友人,現在在哪裏,將他給本王提過來。”
“是的,我記住了,湘王,他正在前麵做口供,我這就去叫。”
毛穰去提人去了。
這個時候,於廉卻眼睛錚亮,疑惑地說道:“黃誥?還有人知道他叫黃誥?”
朱柏一聽,看來這個老頭子知道一些內幕啊,於是他蹲下身子,輕聲問道。
“於老先生,也知道黃誥?”
於廉看著朱柏的眼睛,似乎在讀朱柏的內心,也似乎在自己說服自己,到底應不應該相信眼前這個人。
最終,於廉還是選擇朱柏,於是他歎了一口氣,緩緩地說道。
''此人真名的確叫黃誥,但後來卻被人改名為黃浩,為什麽會改呢,那是因為有人在胡惟庸案的時候,發現了黃誥會被牽連,所以就提前將他的名字改了。
當時我還是吏部郎中,發現了這個事情,就匯報給了呂尚書,結果被罵了一通,再後來,此事不了了知,我也被貶了職。
我很莫名其妙,就暗中調查了黃誥的來曆,發現他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官吏而已,在胡惟庸案的時候卻被保了下來。
但他自己好像並不知道這回事,隻是在每一次上報材料的時候,他要將名字用毛筆將言字旁,寫得像三點水,看起來向浩字才可以通過。
慢慢地他也就這樣去寫了,這件事也就無人知道了。我也查不到什麽信息,就放棄了。
直到,前些日長孫一案,他被殺害。
隻是沒有想到,還有人知道他的名字。''
此事徹底勾起了朱柏的興趣,然後他在提審的時候,就讓於廉在一旁旁聽。
原來,此人叫做黃宏,是黃誥的家鄉好友,因為黃誥不善交流,在官場沒有幾個人原因和他做朋友。
黃宏和黃誥同樣身處異鄉,就成了知己朋友,兩人也就無話不談,但是他們見麵卻不頻繁,黃誥工作忙,經常幾個月都不會見一次。
所以,黃誥這種人也就被人認為是無親無故無朋友的。
而他名字被改這件事,也是他們兩個一次飲酒談話的時候,當成的一個笑談。
直到黃誥被砍頭,他的名字都一直是這個黃浩。
這讓黃宏才特別想起,否則他也不會去理會。
直到錦衣衛找到他,他才將這個消息說出。
朱柏心中大喜,有了黃宏的說法,再加上於廉的佐證,那麽這個事情一定在背後有什麽貓膩。
“兩位,這件事背後或許有很大的問題,還要麻煩兩位在這裏待一段時間。”
朱柏對身後的毛穰說道:“毛副使,將這裏收拾一下,好酒好肉招待他們,千萬保重他們的人身安全。”
‘那幾位願意彈劾的官員呢,讓他們把奏折寫好,給本王過目。’
很快,幾人就將彈劾呂本的奏折遞給了朱柏。
朱柏看了,甚是滿意,這些人的文筆還真不錯。
於是,朱柏拿著這些奏折高興地離開了詔獄,騎馬繼續回去了。
他要等著明日上朝將這些承遞給朱元璋了。
這一路,陳車兒見他手上拿著奏折,也就不再跟了,朱元璋雖有些奇怪,也不管了,他見陳車兒走了,然後雇了一匹馬,快速奔向了湘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