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紹臣返回醫院病房,錢耀祖坐在床上抽煙,看到來人立馬掐滅煙頭,親自拉過一把椅子,“表哥,你怎麼回來了,快坐!”
“雲澤出於什麼原因對你動手?”傅紹臣語氣淡淡。
他回來主要就是為了詢問被告傷人的動機。
錢耀祖沒有一絲遲鈍,脫口而出,“我不過是調戲了一下雲澤的女人,又挑釁了幾句,誰知道他自尊心那麼強,竟然直接動手傷我,真是活得不耐煩了!表哥你一定要讓他把牢底坐穿!”
“隻是這樣?”
傅紹臣坐姿隨意,氣場卻不容忽視。
眼皮輕輕一抬,犀利的眼神像深不可測的黑淵。
錢耀祖心裡一緊,垂眸避開視線,鎮定道:“表哥覺得有什麼問題嗎?”
傅紹臣沒有說話,隻是目光不曾挪開,哪怕沒有對視,那種壓迫感也讓錢耀祖後背滲出一層薄薄的細汗。
他這位表哥實在是讓人生懼……
片刻,錢耀祖感覺那道如芒在背的視線撤去,他這才鬆了口氣。
緊接著就聽到一句挺隨意的話傳來:“你有沒有霸淩過雲澤?”
錢耀祖心又是一緊,抬起眼皮,忙道:“表哥,是不是雲嫚跟你胡說八道了?你彆信她,這女人為了洗白雲澤,什麼醃臢手段都使出來了,剛剛還想色誘我,現在又滿口胡言!”
怕傅紹臣不信,錢耀祖又補充道:“我隻是對雲澤言語羞辱過,絕對沒有動過手!”
“嗯。”
傅紹臣神情淡漠,看不出他究竟是什麼想法。
錢耀祖還想說點什麼,傅紹臣已經起身,邁著長腿離開病房……
錢耀祖抬手擦掉額頭上的虛汗,懸著的心落回肚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