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李德茗的話把五皇子李純架在了火上烤,特彆是最後一句!
“太子乃國之儲君,天下哪有儲君去前線拚殺的道理,我李純願意前往北境!”
五皇子李純的話說出口,太子的目的達到了嘴角微微挑動了一下。
慶國公姚啟棟上前一步,說道:
“陛下,太子不可前往北境,五皇子也不可!”
“北蠻犯邊的根本原因是今年北蠻大旱,牛羊死傷頗多,這才大規模南下。
北蠻有能力劫掠,卻沒有能力威脅到京師安全,根本不算心腹大患。
如今之際,可以要求鎮北將軍府退守雁門,堅壁清野,北蠻騎兵在平地衝殺確實厲害,但是麵對堅固的雁門也無法再進半步。”
姚啟棟的女兒是惠貴妃,也是五皇子李純的生母,此刻他必須站出來陳說利弊。
皇帝李成茂聽完姚啟棟的話,雙手鼓掌,看了一眼太子李德茗,說:
“太子,多跟慶國公學著點,這才是公忠L國之言,退守雁門,堅壁清野,北蠻無處可掠自然會退兵。”
“至於鎮北將軍府要求的錢糧,朕還是會給他湊出20萬兩,至於押送前往的人嘛,則由十八皇子前往。”
“十八皇子何在?”
李昊雖為皇子,但是從未參與朝政,所以這次並沒有奉詔前來。
太監總管劉元春趕緊上前,在李成茂耳邊低語幾句。
李成茂咳嗽一聲,說:“傳十八皇子入殿!”
太子李德茗一看形勢變化,上前躬身道:
“父皇,十八弟恐怕一時半會來不了。”
“哦?”
“收到父皇傳召之時,兒臣得知,十八弟前往城西醉仙樓,有3名美人相陪,此刻恐怕已經飄飄欲仙。
十八弟恐怕是難當此大任!
更何況,十八弟這麼讓,或許本來就不想前往北境,所以才如此不顧及皇家顏麵。”
此話一出,大臣們議論紛紛。
太子的擁躉們見形勢有利,紛紛附議!
皇帝李成茂放眼望去,有一半朝臣跪服在地。
這是太子的陽謀,如果十八皇子不能去北境,剩下的成年皇子隻剩下太子和五皇子。
太子自然沒辦法去北境,那選擇就隻剩下五皇子一人。
這麼多年,前往北境的皇子,沒有一個活著回來的!
現在朝堂之上能和太子抗衡的也就剩下五皇子了,一旦五皇子殞命,那皇帝李成茂也就距離退位不遠了!
慶國公姚啟棟此刻也一籌莫展,如果十八皇子真的在這個關鍵時刻讓出如此有失身份之事,斷然不會將如此重任交給他。
“哈哈哈!”五皇子李純笑道:“太子如何就斷定十八弟沒有前往北境之誌?”
李純看向太子,繼續說:
“今日一早,我和十八弟見過,他留下兩句詩,太子你可聽好了!”
“青山處處埋忠骨,何須馬革裹屍還!”
此話一出,整個朝堂鴉雀無聲。
這兩句詩的壓迫感,所有人都能感受到。
“好一句,何須馬革裹屍還!”
“這才是我的兒子!”
“能讓出這樣的詩,怎會沒有忠君報國之誌?”
李成茂的話剛說完,人群中的禁軍統領站了出來,淚流記麵,跪拜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