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長老放下了手上的書冊,聲音和煦的說道:“進來吧。”
常恨天躬著身從門外走入,五體投地的跪在地上。
“還請韓長老饒命,晚輩並非故意隱瞞,實在是不知這東西究竟有何用處,遂隻將它記下,偶爾拿出翻看,若是韓長老喜歡,晚輩願將此物送與長老。”
韓長老將竹簡放在了桌案上,聲音依舊溫和,仿佛在和自己的弟子拉家常。
“這應該是本武功秘籍吧,你不過是個小小的廚子,如何能窺到銀城的武功?”
常恨天抬起了頭,忽然感覺腦內一陣昏沉。
心道,壞了,這老東西竟然對他使用了迷惑心智的術法。
好在銀城的七重禁還在他的身上,可幫他抵消一部分功力,賀淵這狗賊,到是在無形中幫了他一次。
他強忍著陣陣的眩暈,聲音略顯機械的說道:“我其實是公孫藥園的采藥童子,深得城主夫人信任,並多次隨她進入過銀城的書卷庫,因見此書被放在閣頂,又掛了八把連環鎖,遂心生好奇,將此書偷了出,拓印了一份,卻被城主夫人的丫鬟撞到,我怕她告密,求她不要說出去,趁著夫人巡視護城陣時,偷偷跑出了銀城。”
“哦?”
韓長老又低頭看向了竹簡。
常恨天也沉默了。
足有半盞茶之久,韓長老才問道:“你敢肯定,這上麵的字一個沒錯?”
“敢,這是我一字一句抄寫的,絕對不會錯。”
“那你可知道,這上麵記錄的是何種武功?”
韓長老又問。
常恨天思量了片刻道:“好像叫血塚,我也不太清楚,隻知道是銀城的密術。”
韓長老挑了一下眉頭,又說道:“你這副身體,不會就是使用血塚之術蛻變而來的吧?”
常恨天雙眼發直地說道:“晚輩並無那個能耐,也不知這門武功具體要如何施展。”
韓長老思量了片刻,旋即抬起右手,一道指風透出,常恨天頓時打了個寒戰,人已徹底清醒過來。
他一臉茫然的看著韓長老。
“晚輩......是睡著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