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染你快扶你母親回房歇著。”
“是。”
母女倆往外走的時候,不著痕跡地對視了一眼,鄭溪染眼底沁著濃濃的得意。
等進了房內,鄭氏變了臉色,有點擔憂道:“溪染,這樣得罪皇後娘娘,是不是不太好?老爺跟陛下可是關係非常好的舅甥。”
鄭溪染:“娘,你不認為,義父一直把陛下當一家人,卻沒有把我們當成一家人麼?以前也就算了,如今你有了義父的親生骨肉,我們才是他最親的人。”
鄭氏一愣,“你這是希望老爺跟陛下有了間隙?你糊塗啊!”
鄭溪染:“不,母親,等義父去跟陛下說這件事,陛下依舊會維護皇後娘娘,到時候義父就會對陛下失望,才會跟我們更親近。至於陛下,義父可是他唯一的舅父了,他肯定還是十分看重他的。”
看到母親眼底出現了憂疑,鄭溪染又抱著母親的胳膊,搖了搖,撒嬌道:“母親,我這麼做,隻是為了咱們能過更好的日子。你看你,馬上都要為義父生孩子了,他卻隻給你爭取到了一個平妻的位置,那個女人都死了多久了,真不知道,他為什麼不乾脆讓你做正妻呢?”
這句話說到了鄭氏的心裡。
她握了握拳,的確,如今自己這麼大年齡了,不顧危險為穆廣宇懷孕生子,怎麼就甘心隻過一個平妻?
她最終對著女兒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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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下早朝後,宴辭讓穆廣宇跟顧恩泰都留了下來。
宴辭一襲龍袍,坐在那看著折子,一句話都不說,顧恩泰站了一會兒,小聲問旁邊的穆廣宇,“穆將軍,你知道陛下找我們有什麼事嗎?”
“我也不知道。”穆廣宇想起來昨天的事情,本來想著一下子答應了鄭氏,有一些衝動了。
但一想到鄭氏為自己懷了孩子,這幾日吃什麼吐什麼,十分辛苦,又有一些心疼。
宴辭終於看完了手中的折子,直接開口道:“朕收到了密報,有細作要混到你們身邊去。”
二人一聽,瞬間變了臉色。
顧恩泰:“陛下,臣府中人員十分簡單,一定立刻回去查個清楚明白。”
他們二人可是代表的大周兵權,馬虎不得。
穆廣宇也連忙拱手道:“臣府中的人員也很簡單,但也會嚴格管理。”
宴辭:“除此之外,可能對方會挑起你們彼此的矛盾,以後發生任何事情,隻要事關你們彼此的矛盾,第一時間都給朕冷靜下來,然後理智對待,不可自己輕舉妄動,即刻稟告給朕,聽到沒有?”
顧恩泰是武將,本來心思就很簡單,他猛點頭。
“臣遵旨。”
隻不過,穆廣宇卻眼神中露出了憂疑,他也說了一句臣遵旨,但很顯然,還想要說一些其他的事情。
宴辭最擅長觀察,他讓顧恩泰先離開了,禦書房隻剩下了他們甥舅二人。
宴辭:“舅舅,你欲言又止,是否已經發現了身邊,有什麼可疑的人是細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