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醒來時,夏時笙正躺在充斥著難聞消毒水味的病床上。
係統麵板開始出現死亡倒計時——5天心頭一墜,昏迷前的‘兵荒馬亂’再度浮現腦海,傅南洲那逐漸走遠的背影,被一幀一幀刻在她的心頭。
恍惚間,門外傳來母親跟醫生的哽咽對話:“醫生你再檢查一下,我女兒到現在都還沒醒,身體怎麼可能沒有問題?抱歉,能做的檢查我們都做了,您女兒身體真的沒問題,您再耐心等等。
”夏母大概是被說服了,沒有再問。
夏時笙卻明白,檢查確實沒有問題。
但她也確實要死了。
係統三年前能忽然治好她的腎衰竭,攻略失敗,它自然也能讓她忽然死亡。
她到現在都沒有真實感,自己竟然輸給了從來沒有正眼看過的白若雨。
傅南洲對她太好了。
她從小病弱,傅南洲比她父母更了解她的病情,更清楚她的喜好。
她的初潮,也都是他紅著臉陪著她渡過。
甚至,三年前她發病時,他曾偷偷瞞著所有人,簽了遺囑打算為她殉情……在他麵前,她永遠是他的第一選擇。
大學,白若雨突然闖入了他們的生活,對傅南洲死纏爛打。
清晨桌子上的早餐,雨天桌肚裡的雨傘,以及那偷偷放在他書包裡,一封接著一封的情書。
被罵了惡心,她隻無措哭訴,她控製不住自己。
她就是愛傅南洲,隻愛傅南洲。
甚至畢業後,她也到傅氏集團對麵上班,隻為了偶爾看一眼傅南洲。
多執著的心意。
可傅南洲是夏時笙的。
攻略失敗之前,夏時笙一直這麼認為。
‘吱呀’一聲輕響,病房門被人從外推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