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屋寂靜。
夏時笙喉頭一腥,身形踉蹌差點沒站穩。
傅母勃然大怒:“傅南洲!你瘋了不成!”
白若雨被嚇得一顫,不安捏著衣角,可憐靠進傅南洲懷裡,她實在是太瘦了,嬌弱的仿若一吹就倒。
傅南洲攬著人蹙眉:“媽,你小點聲,若雨受不得嚇,她這幾天吃不好睡不著,醫院那邊環境又不適合養病,所以我才……”
“所以——你現在把她接回家,明天是不是就要跟她結婚了?”
夏時笙忽然出聲打斷他。
傅南洲的神色肉眼可見一慌,他這才注意到,沙發這邊的夏時笙和夏母。
夏時笙一步步朝門口走來,死死盯著傅南洲,看著他小心護著白若雨,隱忍攥拳的手握的掌心生疼。
不過六年而已,他的在意就可以給彆人。
竟這麼廉價。
她一字一句,決絕下通牒:“傅南洲,我們的婚姻和白若雨,你今天必須要選一個。
”
傅南洲眼底卻漾起一抹失望:“笙笙,你明知道原因……一定要逼我嗎?”
逼他?
到底是誰在逼誰?
夏時笙被刺紅了眼,喉間腥甜加劇。
不等她開口,傅母氣的一耳光甩過去:“我看你就是昏了頭!你彆忘了你和時笙的婚約,是你自己從小求來的!”
傅南洲被打的偏了臉,紅了眼賭氣般砸下一句——
“那就解除婚約!”
“噗——”
夏時笙終究沒忍住喉間腥甜。
刺眼的殷紅順著唇邊蜿蜒而下,她脫力倒下。
眾人駭然,哪裡還管得上門口兩人,紛紛上前圍著夏時笙。
夏母扶著人,急的當場出了淚:“笙笙!哪裡難受?你彆嚇媽媽!”
耳邊人聲嘈雜,夏時笙腦袋嗡鳴不斷。
她看到傅南洲惶恐衝過來想抱她。
可那隻手才攬過白若雨,臟,她不要……
“媽,回家吧,我想回夏家。
”
夏母連聲應著。
昏沉間,夏時笙再顧不上任何人。
再醒來,已經入夜。
夏時笙躺在自己家的臥房裡。
家庭醫生給她做了檢查,還是那句說辭:“身體沒有任何問題。
”
“吐血隻是氣急攻心,好好休息,穩定情緒就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