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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簡歡沒說清楚,可是婁梟卻很明白她在問什麼。
長指沒入她愈發長的發,順開了發絲,卻梳不開她心口的結。
“大約是我造的孽太多,連累到你這個小倒黴蛋了。”
因為安慰,他的嗓音比平日添了幾分溫情,惹出了簡歡更多的眼淚。
她寧願婁梟對她強硬點,或是不要理會她。
也不想讓他像現在這樣,腐蝕她的心智。
就在她儘全力抵禦著那種瓦解人心智的語調時,頭被帶著熱意的掌心拍了下。
“你說你想那麼多有什麼用,我還能叫你跑了不成。”
“乖,你隻是被我盯上的小倒黴蛋,你的罪都記我賬上,要報應也是報應到我身上。”
“不哭了。”
黑發之下,女人的脊背發著顫。
他是明白她的。
他明白她過不了心裡那一關,所以才給了她一個可以縮進去的蝸牛殼。
他告訴她,是他鎖著她不讓她走,跟她無關。
兩側的心房像是在拉鋸,左邊是愛,右邊是恨。
每一次拉動,都是鋸齒劃過心口,鮮血淋漓,疼痛一片。
簡歡沒有開口,在一下下梳在發間的力道中沉默入睡。
翌日
簡歡起來的時候婁梟已經走了,洗漱完走出臥室門。
看到廚房有人,她愣了下。
打扮利索的阿姨對她彎彎腰,“太太,您起來了。”
“早飯好了,您現在吃嗎?”
阿姨姓張,在他們住進來之前,便是她在這打掃。
張阿姨手藝很好,人也麻利。
簡歡吃完飯,她收拾好就離開了。
剩下簡歡立在窗邊,手裡握著張阿姨臨走前給她熱好的玉米汁,沉默著看著窗外。
白日的景致不同於夜裡的霓虹曖昧,處處都透著生機,跟女人眼中的死寂形成鮮明的對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