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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歡沒有婁梟那樣輕鬆,反而心事重重。
好像自從她來海城之後,就一直被不知名的力量推著走。
從她開始調查爸爸的死,順著吳玉琪一路查到鄂卓義,為爸爸正名,再到陷入命案。
就像是灑在捕獸夾前的一串奶酪,隻為引她掉入陷阱。
而她,或許又是獵人誘捕凶獸的陷阱,不到最後一刻,她永遠都不知道設捕的是誰。
路麵遠處連接的天色陰沉沉的,隨時可能會下雨。
空氣裡的濕熱潮意一股腦的被推進簡歡心口,怎麼呼都呼不出去,黏糊糊的沾著她的口鼻。
喘了好幾口氣才找回聲音,“我們現在要去哪?”
“上回你不說皖城還沒玩兒夠麼,再帶你去玩玩。”
看他還這麼沒正行,簡歡急了,“我現在哪有心思玩,我看你還是彆管我回京城吧,我自己去海城,反正人不是我殺的,他們也不會把我怎麼樣……”
“刺—”
猛然轉向的車險些把簡歡甩到門上。
車停,簡歡一轉頭就對上了婁梟沾了躁鬱的臉。
“我現在是不是慣得你不知天高地厚了?”
“你說回去就回去,那老子這幾天陪你在這折騰什麼?我他媽一槍崩死你不比你回海城送死省事兒?”
簡歡被婁梟的戾氣嚇到,張著唇不知道說什麼好。
說到底,她是被宮韶兒臨走前那個眼神刺激到了。
宮韶兒為婁梟可以付出一切,而她卻像是一個累贅一樣,拖得婁梟跟她一起墜入無儘深淵。
她舍不得婁梟被她拖累到這個地步,更害怕她會害了他。
如果不是她,他哪裡需要這麼辛苦。
還不如自己麵對算了,是死是活她都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