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篇關於南派三叔的畢業論文】7(2 / 2)

九門續 鶴引立 1793 字 6小時前






2、“《盜墓筆記》現象”及其經濟效益與社會效益</P>

南派小說名下,囊括眾多於近十年內大熱的網絡Ip[42],諸如“大漠蒼狼Ip”、“怒江之戰Ip”、“老九門Ip”及“勇者大冒險Ip”等,而其中最主要且最具影響力的無疑還是“盜墓筆記Ip”。</P>

自2007年《盜墓筆記》本篇連載始,該Ip在以“八零”、“九零”後為主要受眾的網絡新媒體中急劇擴散其影響:2009年11月,同名漫畫單行本刊印出版;由“影音同畫”、“星之聲”等參盟的廣播劇緊隨其後邁入正軌;2012年,前傳《藏海花》於《超好看》同年第一版開始連載;次年,後傳《沙海》係列開始出版;2014年,歡瑞世紀影視傳媒股份有限公司出品《盜墓筆記》同名網絡季播劇,並於次年上映,此時,《盜墓筆記》係列頁遊、手遊同步推出,將這一Ip推向熱議頂峰,同年,南派泛娛成立,南派小說以其憑借其現實經濟效益在娛樂界站穩腳跟;2015年,前傳《藏海花》漫畫由漫工廠出版,隨後漫版《沙海》亦由其放出;2016年7月,祺天文化與南派泛娛聯袂改製《藏海花》舞台劇,同年8月,由李港仁執導、南派泛娛參股的《盜墓筆記》電影上映;2018年,電影《沙海》放出上映預告。此外,“2015長白山稻米節”將這一Ip熱度自娛樂業延伸至旅遊業,百萬稻米[43]相聚長白峰頂,往赴十年之約,曾一度掀起“盜墓筆記熱”的狂潮。</P>

在“盜墓筆記Ip”浩蕩聲勢之下,南派小說其他Ip產業受其輻射,獲得了相較同類Ip更高的關注度與經濟效益,由動漫遊戲到舞台劇、電視劇與電影,熱度逐年增長,這種現象,便被稱之為“《盜墓筆記》現象”。</P>

正如上文所言,文化背景、文學與商業運作、青少年的閱讀心理等外部因素促成並擴大了“《盜墓筆記》現象”相關Ip的經濟效應,而其鮮明的商業性及廣泛的受眾也必將使其產生或優或劣的社會影響。這實際也就成為新美學特質的一個例證。</P>

新美學不將審美特殊性與具體曆史情境割裂,因此並不將文學作品價值與其經濟價值相對立。譬如此處,南派小說所引發的消費熱,在產業效應的視角上,屬於經濟範疇;但以讀者的角度出發,則是美學範疇。即南派小說相關影視、遊戲及劇目的製作者帶有商業目的,但讀者的消費仍是為尋求心理滿足感,是為了個體的“快感”而消費。</P>

事實上,自文學作為一種消費品被納入市場以來,文學作品與商品經濟便不再毫無交集。文學生產消費理論與文學審美意識形態論之所以得以和平共處,其根本在於文學本身的審美價值附著於作品及其衍生文化產業的物質載體上時可以因載體的物質性產生經濟價值。如觀看《盜墓筆記》及《怒江之戰》電影支付的金錢,更多購買的是影片拍攝與製作的勞動。因而,在新的時期,新美學的“審美特殊性”的實質並未發生改變,隻是“美”與消費的關聯性由於信息網絡的發展而比之往先更加密切。</P>

與社會緊密相關聯是新美學落於通俗文學層麵的另一特征,但這種關聯性卻並非是伴隨新美學的產生而出現的。自“天鵝處女型”、“七星仙女型”神話傳說,到瓦肆勾欄裡的“李翠蓮們”與“崔寧們[44]”,通俗文本作為市民階級的主要文化生活內容,在潛移默化間影響著一個時代的社會文化心理,而在對這些文本的創作與變形中,又融彙進該時期人民的生存狀態、社會規範與價值追求,所謂“觀詩知政”,古今皆然。</P>

新世紀之通俗文學,亦與社會現實相互作用。以冒險與戰爭為主要題材的南派小說,在一定程度上反應出青少年讀者層在和平社會中追求刺激、趨向獵奇的社會心理;也在“《盜墓筆記》現象”形成廣泛聲勢之後,推動文學及社會視野向“下九流”職業偏移,並在全國範圍內引發對“盜墓”這一在鄉縣之下已然泛濫成災卻因法不責眾而愈演愈烈的犯罪行為的聲討。再如電子競技類小說,引爆關於“電子競技”性質究竟歸屬“網絡沉迷”抑或“體育競技”兩種截然相反觀點的探討。此外修仙係列小說,曾一度將老莊道學推至熱議中心,進而引發數度論道風潮。</P>

言而總之,南派小說作為新世紀通俗文學之一支,自側麵對新美學經濟效益、社會效益及其大眾性作出佐證,在一定程度上反映與見證了新美學的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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