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辭啊，我知道……”

“打住！”聶辭微笑著看她：“虞女士，我上次說過，真的不用刻意叫得這麼親切，讓人家誤會我們關係親近就不好了。”

“可是我……”

“雖然接觸不多，不過我大概也能感覺得到虞女士是什麼樣的人。”聶辭依舊是不卑不亢地說：“總有那麼一種人，且不倫她是好人還是壞人，有的事是無心之失還是有意為之，她就是希望呈現在外人麵前是她最完美的模樣。最好是人人都要稱頌的那種！所以，她不能容許外人說她一句不是，哪怕，對方是她討厭的人，或者被她劃為‘對家’或是‘敵人’。”

聶辭這邊說著，方愫還一本正經地點頭：“沒錯，這是偏執性人格障礙的一種表現，是、是一種精神障礙。這閪的人容易被情緒控製，失去本、本我……”

方琰皺眉：“你就直接說精神病就完事了嘛！”

虞鳳變了臉色。

方愫則嚴謹道：“不是、不是精神病，是偏執人格……每個人或多或少都會有，隻不過，有的表現明顯，也就是格外偏執格外……”

方琰：“格外精神不好！”

“……”

方愫：我還是不說話吧。

虞鳳的臉色是變了又變，可她確實很在意外人對自己的評價，所以也就沒辦法接受自己在外人麵前的不完美。

哪怕這幾人都這麼過分了，她想著也是“公道自在人心”，至少她們幾個在外人眼裡是沒有教養不懂分寸，而不是她。

“小辭，你這幾個朋友說話的確是有點沒有禮貌了。”

這對虞鳳來說，就算是指責了。

可聶辭卻一擺手：“這就沒禮貌了？虞女士，這是個言論自由的時代，你做不到讓所有人滿意，也不可能在所有人眼中都是完美無瑕的。她們不過就是說了自己想說的話，稍稍明些事理的，都不會在意。”

言下之意，就是虞鳳不夠明事理了。

謝夫人在一旁聽不下去了，這拐彎抹角地指桑罵槐有什麼意思？

她都嫌浪費時間！

謝夫人冷著聲音說：“她們豈止是沒有禮貌，簡直就是心術不正！真是人以群分～我說虞老板，你還跟她們說這些乾嗎？你應該慶幸，你孫子沒跟這個什麼聶辭的在一起，否則，以後有你好受的了！”

聶辭挑眉，似笑非笑地去看虞鳳。

後者連忙否認，“謝夫人，關於我孫子的事，我可是什麼也沒說……”

“不是虞老板你不是得了老年癡呆症吧？你自己說過的話怎麼會忘呢？哦，你的意思是，你沒說，都是我造謠嘍？”

“呃，我也沒……”

“虞老板，你這樣就沒意思了啊～”謝夫人掐腰，在吵架這塊，她是一視同仁，誰都彆想欺負她占她便宜！

“當初是你主動與我結交的！你彆以為我看不出來，你就是故意的！”

虞鳳麵子上有些掛不住，就算真是這樣，也不會有這麼直白地說出來啊！

“謝夫人，你要是這麼說，那我也要多說幾句！”虞鳳也不是吃素的，她當即便道：“你慕名來我的飯店，這一點我說得沒錯吧？我見你性格灑脫，與我投緣，再說咱們做生意的本來就喜歡廣結善緣，我主動與你做朋友，這有什麼不對嗎？謝夫人怎麼把人想得除了功利還是功利呢？”

“哈！你這人還真是說得比唱得好聽！”謝夫人氣道：“你不是聽到我在Z城何等氣派，才對我感興趣的嗎？還說不是功利？你就差把你‘居心不良’這幾個字刻在腦門上了！”

“謝夫人！話怎麼說得這麼難聽呢？難道，你跟我交朋友不是因為這個？我也沒見你隨便在大街拉幾個乞討的流浪漢做朋友啊～”

“嗬嗬，沒錯，我與你結交就是存了彆的心思！至少，我敢大聲承認啊！不像你，惺惺作態，看著就讓人不舒服。”

這兩人是越吵越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