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帝微微沉思,「能被監天司和古老同時看上,看來此人確實天賦異稟。」
「是啊……」謝承澤故作為難道,「父皇,您說這人到底該分配給誰呢?總不能分成兩半吧!」
分成兩半?建帝挑了挑眉,頓時想到了一個辦法,「這有何難?朕有一法,便可完美解決此事。」
「真的?」謝承澤立馬裝作很驚訝的樣子,連忙坐到書案前,扯著建帝的龍袍,水靈靈的大眼睛裡全是期待之色,「父皇!您快說!該如何解?」
建帝故意不說,直到謝承澤求他求久了,要開始生氣了,這才故作驕矜地告訴他,「讓那人白日去工部就職,晌午之後再去監天司就職,不就行了?歷朝歷代,朝官身兼數職之事,不在少數。」
啊哈~!
這可是你說的哈!不是我說的!
謝承澤頓時露出恍然大悟臉,起身激動道,「對哦!兒臣怎麼沒想到呢!那兒臣便這麼吩咐下去了!」
說完,便是急匆匆地離開了禦書房,似是生怕有人會後悔一般。
但是朱小彪卻看到,謝承澤跑到外室後,裝模作樣地在原地跑了幾下,又立馬扭頭轉身,跑回了內室。
那顆圓溜溜的小腦袋重新冒了出來,謝承澤神情純良道,「父皇,要不您寫個聖旨促成此事吧!免得他倆歲數大脾氣倔,真打起來那可是我建安的損失啊!」
「也可。」建帝不疑有他,畢竟能被監天司和工部同時看上的人,能有多差?
他抽出一卷聖旨,提筆問道,「可知那人叫什麼?」
「蘇清河。」謝承澤跑到書案前,殷切道,「蘇家二公子。」
竟然是他?
建帝挑挑眉,意味深長地看了眼謝承澤,並沒有多問,而是將手中的毫筆遞給了謝承澤,「自己寫吧。」
「這不好吧……」謝承澤微微矜持,扭捏道,「兒臣的字太醜了,多糟蹋這聖旨啊。」
建帝白了他一眼,「你就隻寫個名字,剩下的朕來寫。」
「噢噢噢。」謝承澤尷尬地摸摸鼻子,接過筆,在聖旨上儘量好看地寫下了蘇清河的名字。
建帝毫不意外地露出嫌棄臉,但還是很快地把聖旨寫了出來,蓋上玉璽印後遞給了謝承澤。
又似不經意地問道,「真不去遼州?」
「不去不去。」謝承澤接過聖旨,便是馬不停蹄地擺擺手,告別道,「兒臣走了,父皇記得多休息!若是太累了太子又不在,就把奏摺給四弟批!」
建帝:……
小四知道你在背後這麼背刺他嗎?
待謝承澤離開後,建帝才仿佛卸去了渾身的力氣,揉著太陽穴緩解頭痛,有些哀傷道,「他這是,還沒原諒他母親啊。」
趙公公安慰道,「許二殿下隻是沒想到那層。」
「或許吧……」建帝沉沉地嘆了口氣,低頭繼續處理著奏摺。
批著批著,他又驀地抬眸,終於咂麼過味兒來,「這臭小子……莫不是故意來朕這裡討聖旨的?」
竟是著了他的道兒!
說什麼不知該把人分給誰,實則早就想好了該怎麼處理此事,他也是信了他的鬼,真以為他沒辦法!
「和小時候一樣的滑頭。」寵溺地失笑一聲,建帝低下頭,繼續兢兢業業地批奏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