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以為盛眠握著的是皇家同花順無疑,興衝衝地嚷著要看,除了傅燕城。
傅燕城手腕轉著燙金藍色籌碼,指尖的白與這抹藍仿佛融在了一起。
他眉眼淡淡的,感覺到荷官大概沉默了一分鐘。
這大概是這家賭場史上最安靜的一分鐘,氣氛微妙。
許久,荷官才咽了一口唾沫,“這位小姐,您贏了,請收好您的籌碼。”
不愧是頂級賭場的荷官,這會兒已經反應過來,並且抬手,朝著眾人舉起了盛眠的兩張底牌。
一個3,一個4,就算加上五張公共牌,她這也是一副最小牌,小到連個對子都沒有。
盛眠聽到身邊萬遠安的呼吸一下子變得粗重,咬牙切齒道:“最小牌?”
偏偏盛眠有氣死人不償命的本領,對他溫和一笑,“我不是提醒過萬少麼,承讓了。”
在德州撲克牌的賭桌上,這叫咋唬,是老手才敢使用的手段。
盛眠作為新手,一局投入快十個億,竟然捏著最小牌嚇掉了萬遠安的三條。
恥辱!
奇恥大辱!
萬遠安的臉色青白交加,“penny,你玩我?”
盛眠有些無辜,將籌碼擺放整齊後,全都傾身推給了溫思鶴,“先生,還您的。”
不多不少,正好二十個億。
剛剛她接受溫思鶴十個億的籌碼時,說了要雙倍奉還,溫思鶴其實並未將這話放在心上,隻當她是一個想攀上傅燕城,卻又手段拙劣的女人。
可此刻二十億的籌碼疊放得整整齊齊,他心情複雜的看了一眼盛眠,又扭頭看了一眼傅燕城。
不是見識短淺,反而十分有膽識,容貌又如此紮眼,還是傅燕城選中的設計師。
他抿緊唇,該不會是真心喜歡傅燕城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