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一刻,窺見她眼底藏得很深的情緒,他竟然覺得自己疼的不是臉頰上,而是心臟某處。
這種難言的情緒就像是鈍刀磨肉。
他的臉頰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腫了起來,甚至嘴裡都是血腥味兒。
他把人放開。
很有氣勢的放狠話。
“我看你真是找死。”
說完這句,他自己抓過一旁的外套離開了,把門摔得震天響。
盛眠本以為他說完那句,會繼續折磨自己,但是聽到客廳傳來的關門聲,才知道他走了。
就這麼走了?
她皺眉,但此刻也顧不上他了,拿過一旁的藥膏就給自己上藥。
上完藥,她又乾吞了幾顆藥丸,本想馬上就離開的,畢竟這是傅燕城的床。
現在傅燕城在她眼裡,跟催命的閻王沒什麼區彆。
但她真的很困,所以趴在床上的時候,直接睡了過去。
傅燕城走的時候,還是穿的那身睡衣,自己也隻抓了一件外套。
到了一樓,他還是覺得窩火得厲害,他在一樓的沙發上坐著抽煙。
但就是覺得胸口悶,疼的很。
他又把醫生叫了回來。
醫生本就沒走遠,接到他的電話,馬上就回來了。
“傅先生。”
傅燕城將指間的煙熄滅,今晚是不打算上樓了,怕看到她那張臉,直接把自己氣死。
“給我看看。”
他伸出自己的手腕,頂著一張被扇腫的臉,“我心裡難受。”
醫生怔愣了片刻,連忙給他把了一會兒脈。
“可能是氣血淤積,傅先生還是要注意休息。”
原來隻是氣血淤積。
傅燕城鬆了口氣,還以為是愛上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