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姒妻,見字如晤。前路渺茫,今隻得留書一封,唯念卿卿。』
『西洲段氏分支,聽卿調遣。令牌在手,如握大權,當行雷霆手段。亂局當以人命為路,盛世則行仁政之道,萬不可倒顛,亦不可生半分慈悲之心,如為保全自身故,至親亦可殺。』
雲姒重新合起信封,就看見女使手中捧著一個盒子打開給雲姒看。
是一塊令牌。
調遣西洲段氏分支的令牌。
雲姒拿在手中,隻覺得血熱。
她微微一笑,朝著外看去,朝陽出,金光大盛。
收斂起神色,雲姒又是一副尋常樣,回了雲家。 .🅆.
且才下馬車,就看見了景昀滿腦袋的血站在門口,十一正弄了一瓶生理鹽水給他洗臉。
聽見動靜,景昀抬起臉,淚眼婆娑地喊「母親,我要死了,我要破相啦!」
雲姒克製不住的皺眉,快步走上去,一把捏住景昀的下巴仔細地打量他的腦袋。
是被硯台砸傷的,喝水用的碗劃了左邊的臉,口子不大不小,瞧著猙獰,這會兒正在呼呼往外冒血。
手臂上也青青紫紫的。
身上看不見的地方,還有許多的傷,怕是也受了內傷,說起話來,氣音很重。
「怎麼弄成這樣,快點,抱進去!」才一個早上沒見,該吃早膳的功夫,居然就弄成了這樣。
「這是才到學堂就被人打了?」
到花廳,雲姒打開醫藥箱,找出紗布開始給景昀止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