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舒怡對名字沒什麼執念,但……

“可以改,但是我想不到要改什麼,我從一開始做自媒體,用的就一直是阮阮這個名字。”

陳凜蹙眉,彆開視線,心想,現在什麼人都能喊她阮阮了。

他心口似生出一股無名火,臉色也不好看,語氣冷而硬:“難聽,換了。”

阮舒怡覺得這就純粹是挑刺了。

明明當年是他先叫阮阮的,覺得難聽他還叫?

不過人在屋簷下,她最終點了頭,“好,那我想一想用什麼名字。”

已經做起來的號突然要換名字,對她來說,多少有些麻煩,她想回頭要和粉絲解釋一下了。

陳凜心裡不舒服。

以前的阮舒怡不是這樣的,她那時候跟個大小姐似的,自己認定的事情根本不聽他勸,哪裡有這麼好說話。

他問她:“現在賀坤對你以後是怎麼規劃的?”

這個問題有點難回答,其實阮舒怡覺得自己現在就是在賀坤手底下混日子,做這行她能有時間照顧阮皓言,而且收入也比做其他工作高一些,想再找這條件的也不容易。

但她不能直說自己是在這兒混日子的,斟酌一番,她開口語速很慢。

“我……沒有太長遠的規劃,現階段我的數據雖然比不上頭部主播,但也算對得起公司投入的經費,我想先就這樣做這個號……轉型對我來說不太可能,我沒有那麼多時間,如果未來兩年內等不到合適的骨髓,我……我的主治醫生說,這是我能等的最後兩年了,而且這還得是在病情控製得比較好的情況下,如果情況惡化,我就連一年也沒有。”

會議室非常安靜,陳凜垂著眼,好一陣沒說話。

於濤打破沉默,“陳董……你看還有問題嗎?”

陳凜說:“於助理,麻煩你去幫我倒杯水。”

於濤很擅長察言觀色,立刻起身出去,並將門關上了。

陳凜靠著椅背,抬手摘下眼鏡,沒看阮舒怡,淡淡問她:“什麼時候查出來的病。”

阮舒怡:“確診到現在,不到兩年。”

他抬眼,隔著圓桌望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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