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讓他一個人待一會兒。"

"行!"

厲婉不太放心的朝秦震天方向看了一眼,跟著上官歐走了。

兩人上了車,上官歐問:"小婉,你還打算回去嗎"

這個問題,上官歐很久就想問了。

女人的心都是水做的,秦震天連著失去兩個女兒,厲婉心軟留下來,也不是沒有可能。

厲婉沉默了片刻,說:"上官,我想回蘇家。"

"你回蘇家做什麼"上官歐詫異,厲婉表麵上是蘇德安的妻子,可十幾年過去,這層關係也可以作廢了。

"幾個孩子們都在,我又哪能再走。"厲婉說:"當年曉雲托我照顧小傑,我聽說小傑的病又有複發的跡象,樓縈也一聲不響的走了……上官,你可以不用再陪著我……"

"這些年你在哪,我在哪,都習慣了。"上官歐笑道:"你說回蘇家,那咱們就回蘇家。"

厲婉想說什麼,到嘴邊的話,還是咽回去了:"…行。"

上官歐啟動車子,開往蘇家。

他跟厲婉認識這麼多年了,又怎會猜不透厲婉的心思。

秦震天才是厲婉最不放心的那個人。

天色漸暗。

墓園的人也一個個都走完了,又是一片蕭瑟。

這時,一個戴著帽子,穿著黑色風衣的男人手捧著一束鮮花,走向秦雅菲的墓碑。

男人將鮮花放下,摘下帽子,抬頭,那張臉露出來,正是周亞。

周亞對著墓碑三鞠躬,態度虔誠:"一路走好。"

這時,一道嗤笑聲傳來。

"人都死了,還在這假虔誠做什麼,虛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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