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言不知道怎麼辦就去拉了他的手，握著他的小指，在他手心輕輕撓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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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此刻她身體裡也被撓著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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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聞檀眼神一暗，突然將她托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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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沒有那麼好，掐著她的下巴，將她抵在一旁的半人高櫃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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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誰？

”</p>

回來的車上，她一直嘀咕他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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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不齊明天起來，又說認成了前男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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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言柔唇輕輕動著，都快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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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聞檀大概是看不下去，低眉看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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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聞檀此刻的表情，那叫一個坐懷不亂，明明做著最壞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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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顧言軟噥的喊出“聞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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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顏怎麼樣？

”陸聞檀又突然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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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顧言突然睜開眼，小臉滿是複雜的神色，放在她此刻沒法自控的身體上，要多可憐有多可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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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嘴唇動了動，但是沒有說出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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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聞檀已經感覺到她在輕微的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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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推，是不是晚了？

”男人薄唇微動，他湊到她唇邊，沉沉盯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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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言的手被捉住，然後受到一點點懲罰，使得她皺起眉，不得不找回聲音：</p>

“和小姐，好......”</p>

“好麼？

”陸聞檀看起來不疾不徐的語調，“你確定？

”</p>

顧言不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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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雖然這會兒渾渾噩噩，但也知道陸聞檀不滿意這個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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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受到了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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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言指尖緊緊抓著陸聞檀的衣袖，搖搖欲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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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彆人般配，是麼？

”</p>

這一回，顧言終於識趣的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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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說，確實不般配，和顏小姐看起來嫰嫰的，陸聞檀看起來老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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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那個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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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手，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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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言也不清楚陸聞檀到底是不是滿意了，但她知道他不太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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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聞檀在她這兒經常嘴上不饒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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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言：“......”</p>

“和你說的又不衝突。

”</p>

“衝突。

”他沉著聲，居然很認真的辯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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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言看了他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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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識到他說的可能是真的，她臉上燙燙的，一直沒再吭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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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明顯溫柔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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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窖裡偏涼，對她來說，極其舒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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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顧言應該是睡了一會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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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醒了的時候，她還在沙發床上，陸聞檀也還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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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言找回來一些力氣的第一件事是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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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對不起”陸聞檀沉著臉朝她看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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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又是什麼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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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陸聞檀早有心理準備，並沒打算直接有什麼結果，不過就是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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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幾秒，側首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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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現她竟又睡著了，又或者，剛剛那句也是半夢半醒說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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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聞檀剛準備下床，很小的聲音再次傳來：</p>

“這樣不好......你已經結婚。

”</p>

“對你太太，不公......我的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