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為知道，所以你才變得什麼都不知道，隻字不提，免得惹禍上身，是不是？

”</p>

“我原本是打算永遠都不說這些事的。

”陸召徽目光落在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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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言放下了灑水壺，她無事可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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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不接老爺子的話，隻是努力壓著心底裡的澎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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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東西，是她一個人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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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已經很多很多年，不去想幼時那些畫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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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去這麼久，她確實也做到了模糊化，感覺自己真的徹底忘乾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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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言，我這個人上了年紀之後，確實是迷信的。

”老爺子不緊不慢的又開始說著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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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你真的以為，我當初讓你進陸家，是真的隻是因為迷信八字嗎？

”</p>

顧言輕輕吸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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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是救你脫離苦難，如果不是我，你根本脫離不了最底層，沒有學曆，沒有工作，送外賣嗎？

還是擺攤？

”</p>

“這個社會，碩士生都去送外賣了，哪輪得到你？

”</p>

“我對你仁至義儘，你卻反過來要害老四，害陸家，你良心真的過得去嗎？

”</p>

顧言閉了閉眼，她已經很努力不去聽不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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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又怎麼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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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父母，是她這輩子最黑暗的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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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永遠記得那晚爸爸滿身皿腥和泥濘的回來後，把她從被子裡抓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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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會兒她還睡得很熟，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就要被爸爸塞進下水道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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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惡臭，潮濕冰冷，恐懼惺忪，完全將她包圍，她那個年紀，除了害怕什麼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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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很聽話，爸爸蓋上井蓋，對她吼不許出聲，否則她會死，讓她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