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突然想起來了些什麽,百醇的眉毛舒展了一些,卻又更加深深的蹙起,說出來的話簡直像是從牙縫裏蹦出來的,“是麽?”
“怎麽可能不是?”玉風寒輕笑,臉上的表情雲淡風輕,和百醇的氣急敗壞形成兩個極端的對比。
聽罷,付挽寧在一旁悄悄勾起唇角,露出一抹譏諷的笑。
看樣子他是百醇極為信任的人,所以說今天在樓前對自己說的那些話,也隻是為了得到自己的信任,好利於他以後的計劃麽?
“愛妃,你最好給朕解釋一下,這到底是怎麽回事。”百醇顯然已經沒有了心情和闖來的人說話,扭頭將目光投向了付挽寧。
“臣妾也不知道啊。”付挽寧立刻做出一副無辜可憐的樣子,用被褥將自己捂得嚴嚴實實的,隻露出一雙滴溜溜轉悠著個大眼睛,委屈道,“臣妾今日在沉香樓裏待了一天,根本就不認識眼前的這個人。又怎麽知道他會來找我?說不定又是來陷害臣妾的。”
“哼。”百醇冷哼一聲,臉上的表情突然變得戲謔起來,“難道說這不是你找來的新的幫你逃出宮的人嗎?”
隻覺背後一涼,渾身汗毛都要豎起來,付挽寧隻得假嗬嗬冷笑,“皇上在開什麽玩笑?臣妾那麽愛你,怎麽可能會要逃跑呢?再說了,你可是梁國的皇帝,我身為你的妃子,怎麽著也不敢逃跑啊!”
“你最好不敢。”百醇冷笑,又想起來以前付挽寧三番五次逃離自己的事情,頓時沒有了與她雲雨的心情。
帶著慍怒的拂了拂袖子,百醇冷冷看了玉風寒一眼,離了去。
隻覺得額頭差點流下一滴冷汗,那一眼,仿佛帶著無數銳利的冰紮向自己襲擊過來。玉風寒抬眸看了百醇離開的背影一眼,藏在袖中的手緊緊的攥了一下。
見百醇已經離開,付挽寧自然不會守古代的禮節,雖說自己隻穿了一層單薄的內衣,但全身上下並沒有裸露的地方,遂一把掀開被子,盤腿坐在了床上,“你來找我有什麽事嗎?”
“娘娘是個聰明人,臣也不想繞圈子。”見她這般開放,玉風寒嚇了一跳,奈何定力很好,隻是輕輕勾起了嘴角,麵上一副毫無波瀾的樣子,“娘娘應該知道臣的身份。”
“玉宮那位主子的哥哥,一個太監。”付挽寧輕笑,這也是她敢在現在掀開被子,而不怕被百醇進來發現的原因。
說罷,付挽寧饒有興致的看著麵前人麵上表情的變化,心下劃過一絲感慨。這人倒真是深藏不露,被人這樣說,竟然連一絲微怒的表情都沒有露出來。
換做任何一個男人被人說起這樣的事情,都肯定會憤怒。如果說是百醇,說不定早就一拳揮了過來,自己現在可能都已經死翹翹了。
幻想了一下那個場景,付挽寧趕忙搖了搖頭,怎麽老是想起來他?
“太監隻是以前的身份。”依舊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玉風寒輕笑著開口,“現在是朝中的一個官員,並沒有什麽才謀,全靠皇上賞識,以及妹妹的扶持,才得了一官半職。”
提起來自己的妹妹,他臉上的表情似乎變得溫柔了一些。
“那似乎也和我沒有什麽關係吧,你來找我有什麽事?”付挽寧輕笑,“說吧,如果合了本宮的胃口,我也許會幫你。不過,我希望你開出的條件足夠我出手。”
“臣和娘娘一樣,都是喜歡開門見山之人。”見她這般反應,玉風寒輕笑,嘴角邪邪的勾起,整個人都散發出一股蠱惑人心的魅力。
他微微傾著身子向前靠了靠,打量了一下四周,確定四下無人後才低沉著聲音開口,嘶啞的嗓音充滿了磁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