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厭惡更深

“嗬，嗬嗬嗬！”

聞言，付挽寧沒有那種想象中的傷心，反倒是放聲大笑了起來。

那爽朗的笑聲在這夜空中回蕩著，不知為何，給人一股很淒涼的意味。仿佛一個受儘了天大委屈的人，傷心卻無處發泄，連哭的資格都沒有。

“百醇，當真是我看錯了你。”

原先看他沒日沒夜的批改奏折，本以為他是個好君主，而今卻發現他不僅不是個好君主，甚至連一個好男人都算不上。

連這點小事都處理不好，朝堂上的大事，又如何得心應手？

話落，她不再作任何停留，轉身大步離去。

留下百醇一人看著她離去的背影，孤獨至極，卻也高傲至極。

“挽寧······”

低低念了一遍付挽寧的名字，百醇隻覺得心口一痛，鬆開了懷抱中的人。他本來就是相信付挽寧的，但剛剛不知為何，像是魔怔了一般，竟說出那樣一番傷害人的話。

“皇上，你不信雲兒？”

雖然不知道百醇所指的何事，但玉雲染心裏已經隱隱猜出了大概。她這些年在宮中行事素來小心，不與人為敵，一副嬌弱模樣。唯有當年那個孩子，是她主動耍了一次心機。

可不是因為當年付挽寧容貌閉月羞花，沉魚落雁，雖是個傻子，卻比自己更加柔弱，叫百醇心中有所憐惜。若不是怕那人奪了自己的地位，她也不至於狠心拿自己的孩子······

正待她出神時，百醇溫涼的聲音在頭頂響起。

“有些事情，朕心裏清楚，隻是不想去過問，不希望看到那個真相。雲兒，你莫要讓朕太過於失望。”

話落，也不顧麵前的人露出一副恐慌的模樣，像極了一頭驚慌失措的小鹿，轉身便離去。

留下玉雲染一人在原地站著，眼神中劃過一抹與她不符合的毒辣，狠狠攥緊了拳頭。

“娘娘，您不要傷心啊。”

眼見著付挽寧的眼睛中已經隱隱有些淚花，靈心小心翼翼的開口，伸出來素白的手，似乎想要幫她擦掉眼淚。

“我不需要。”

向來習慣了一個人，不習慣被人關心，付挽寧推開她遞來的手絹，昂頭看了一下星空，硬生生將眼淚逼了回去。

“那夜空中的星月是如此的燦爛，想來明天會是一個好天氣吧？”再次低下頭的時候，付挽寧臉上已經掛了一抹笑意，隻是眼角還隱隱有些淚花。

“明天必定是個好天氣呢。”

見狀，靈心也不敢再說什麽安慰的話，她伺候付挽寧久了，對她多多少少也已經有了一些了解。

知道在柔軟無助的時候，付挽寧都是自己一個人扛過去，她在一旁看著，卻也無能為力。隻能說一些安慰的話，或者轉移話題。

“都是靈心沒用，連逗娘娘開心都做不到。”靈心垂眸，嘟著小嘴巴，對自己很怨恨。

“好了靈心，你不必這般說，其實隻要旁邊還有一個人陪著，我就已經很開心了。”付挽寧微笑，臉上劃過一抹柔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