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說這麽兩個字，卻沒有繼續，似乎是含了無儘的幽怨。

“還疼嗎？”付挽寧卻沒有在意她的這些麵部細節，隻是依舊看著她的腿部。上麵瘀傷的地方，已經被塗滿了藥膏，正是她今日交給綠袖的白色小瓷瓶裏的。

靈心聞言一訝，隨即驚喜的喊叫出聲，“不疼了。”

聞言，綠袖猛一怔，不可置信的看向付挽寧。

“娘娘，你怎麽這麽厲害，隻是一動它居然就不疼了？”下一秒，靈心暢快地扭動了幾下右腿，發現真的不疼之後，立刻感激並欣喜的看向付挽寧。

“我就知道娘娘不會害我。”

話落，眼角竟落下一滴淚來，“今天楚貴妃說娘娘對我好，不過是利用我，想要在下人麵前樹立一個溫婉賢淑的形象。我就知道娘娘不是那樣的，是真心對我好。”

“原是她對你說了這麽些話。”

付挽寧輕笑著站起身，神色突然變得認真起來，“還是那句話，我對你好，是拿你當姐妹，信不信，由你。”

“信，信，靈心自然是信的，娘娘對我這麽好，如果靈心還不信，那就是良心被狗吃了。”

靈心立刻表忠心，小臉上寫滿了認真。

一旁綠袖看得有些不是滋味，拿她當姐妹，那自己隻不過當一個可以隨意驅使的仆人麽？不過想想也對，自己本來就是個仆人。

心下冷笑一聲，正想退出去，留出些空間給這二人敘姐妹情，卻被付挽寧叫住。

“綠袖，我有些話，想問你。”

見付挽寧神色認真，眼眸中是從來沒對她有過的謹慎，綠袖小心翼翼開口，“娘娘想問什麽？”

付挽寧默了默，坐在了床邊，“你向往的是宮裏榮華富貴，還是外麵的自由？”

聞言，綠袖一怔，顯然是沒有想到付挽寧會問一個這樣的問題。

默了下，卻是冷笑出聲，“如果能夠自己選擇，誰願意在宮裏待著？自然是外麵的自由。”

她的回答倒是讓付挽寧怔愣了一下，沒想到她想要出去的欲望也這麽強烈，遂認真道，“那如果說，我和你的意願是一樣的，你可否願意跟著我？”

綠袖聞言先是一皺眉，愣了下卻很快反應過來，臉上掛滿了不可思議，不敢置信的看向付挽寧，“娘娘的意思是？”

“沒錯。”

付挽寧點了點頭，聰明人說話點到為止，又重複了一遍剛才的問題，“現下，你隻需要回答，你是否願意跟著我。”

頓了頓，補充道，“一個字，還是兩個字？”

綠袖愣住，沒想到付挽寧會想要帶她出宮，沉默了一會兒，道，“一個字。”

話落，卻又好像不相信似的，補充道，“你真的可以帶我出宮嗎？”

“我付挽寧說過的話，一言九鼎。”

付挽寧眸色波光瀲灩，麵上掛滿了堅定。

不知為何，聽到她這樣的話，雖然覺得這個想法還是有些天真的可笑，綠袖心下卻信了五分。

“隻是不知道，娘娘打算如何逃？”

“屆時我自然會帶著你們兩個。”默了下，付挽寧道，“你們隻需要聽我指令就可。”

在這後宮中，畢竟還是要提防一些，饒是她想要帶出宮的兩個丫鬟，她也不敢全然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