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是。

“我也不知道有沒有。”沉默了半晌，付挽寧實話實說。

靈心撇了撇嘴巴，似乎一早就知道付挽寧會這麽說，“那你就直接告訴我，你討厭他嗎？”

認真思考了一下，付挽寧搖了搖頭，“不討厭。”

“那就留下這個孩子吧。”潛意識裏，靈心是感覺百醇對付挽寧不錯的，隻不過付挽寧一直沒有意識到。

況且之前付挽寧對他愛的死去活來，就算後來性情大變，她內心裏那份深沉的愛，也不可能完全消失。

說不定隻是被她藏在了心裏某處，像她逃避自己懷孕這個事實一樣，逃避著那份感情。

“嗯。”

付挽寧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要什麽樣的選擇，但不管怎麽說，靈心這個說法她不討厭。

那就留下吧。

在心裏這樣大膽的告訴自己，付挽寧沉沉的吸了口氣，突然有一種很奇妙的感覺，自己居然要做母親了？

以前的她從來沒想過這件事，也從來沒想過，自己居然會成為母親。

“唔······”

長長的呼了一口氣，腹部再次傳來疼痛，付挽寧緊緊捂住了肚子，一想到自己連日來的奔波，就後悔不已。

分明還懷著個孩子，卻像個孩子一般到處亂逛，揚言要浪跡天涯。

也不知這孩子生下來會不會營養不良。

緊緊蹙著眉毛，付挽寧長籲短嘆半晌，再次躺到床上休息。

閉上眼睛之前，對靈心道，“這件事情暫時不要告訴任何人。”

“嗯。”靈心點了點頭，示意她放心。

兩人都沒有注意到的是，帳篷外一個白色的身影聽完這句話後，身體怔了怔，良久才離去。

此時，梁國邊境。

這次征戰雖然沒有取得太大的勝利，但也基本相當於打了個平手，於他們而言，還是取得了些許好處。

至少軍隊已經開始向沙漠進發，想必用不了多久就可以到達夏侯國的邊境。

“皇上。”

一道粗獷的聲音打斷了百醇的沉思，他揮了揮手，示意人進來。

“您的傷勢怎樣了？”楚光年進來後抱了個拳，並沒有過多的拘束於禮節。

百醇搖了搖頭，他的傷勢情況不是很樂觀，但卻並不能表露出來。整個軍營當中，隻有楚將軍一人知道。

昨天晚上那次戰爭，他好像隱約又看到了付挽寧的影子。看樣子她是和敵國的一個將領在一起。

“我的傷勢無礙，將軍來找我有什麽事嗎？”百醇雙眉緊蹙，不知從什麽時候開始，他的眉毛幾乎就沒有舒展開過。

“是糧草的問題。”楚光年長長的嘆了口氣，他們自從來到邊境，也已經有兩月餘，大大小小的戰爭不少，總得來說卻沒贏過多少。

這夏侯國不知是從什麽時候就開始籌備這場戰爭，顯然是有備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