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挽寧終於明白他為何那般恭敬,原來是曾經的恩人。
心下對這無名又多了幾分好感和信任。
“嗯,走路還是一坡一坡的?”老太若有所思的點著頭,素手推開一扇木門,伸出胳膊,做出一個請的姿勢。
隨後道,“你說有朋友受了重傷,可我怎麽沒見到人?是在馬車裏麵嗎?”
“你怎知?”無名有些驚訝。
“老身聞到了血腥味。”
老太頗有些得意調皮的勾起嘴角,“快些將人攙扶下來吧,我去裏麵收拾一下床鋪,待會你們助我把人平躺在床上。”
“好。”
無名點點頭,轉過身去就要掀開馬車的簾幕。
付挽寧想要向前去幫忙,奈何手中抱著兩個孩子,有心無力。
“你先將孩子抱到屋裏去吧,裏麵有兩張床,被褥設施有些簡陋,但總歸比你一直抱著要舒服,先讓孩子休息下來。”見到付挽寧這番模樣,老太開口提醒。
“謝謝神醫。”
付挽寧低頭致謝,隨著她的指引將孩子抱到屋裏。雖然心下還是有些疑惑和不安,但如今的她已經沒有了選擇。
此時此刻,如果寒夜的毒不能被治好,那麽僅憑他一個人的力量,還帶著兩個孩子,身後有那麽多人追殺,絕對不可能平安到達楚國。
深呼一口氣,付挽寧進入屋子,出人意料的,屋裏光線很好。撲麵而來一種古舊質樸的氣息。
“乖,先在這裏躺一會兒,娘一會兒就來看你們。”
將兩個孩子放在老太指示的床上,付挽寧心下竟有些不舍。也許這就是母愛吧,和自己的孩子分開哪怕一分一秒都覺得是煎熬。
見兩個孩子老老實實的躺在了床上,付挽寧這才轉身走向無名,他已經將寒夜扶了進來。
連忙走過去才去幫忙,付挽寧這才驚訝的發現,寒夜臉上已經變得蒼白無比。他現在正看著自己,有些有氣無力道,“主子,你沒事就好。”
知曉付挽寧真實身份的無名,對這句話自然沒有多大反應。但薛神醫卻是有些疑惑。
“咦。你們竟然是主仆,我還以為是夫妻呢。”
“主仆罷了。”
寒夜的聲音像是遊絲一般從口中飄出,和平時的他完全形成鮮明對比。
“你們愛什麽關係什麽關係,左右和我這個老太婆無關,我隻負責醫治你們。”老太撇嘴。
見無名和付挽寧已經將寒夜放在床上,老太走上前去,手腳利索的將寒夜傷口處的衣服除開。
這老太看樣子至少年過六旬,不想手腳竟如此利索,想必也是個年輕時極其注重養生的人。
付挽寧心下暗道。
還沒來得及多想,一旁薛神醫已經一口斷定寒夜中的是什麽毒,“桃花淚。”
薛神醫的神色變得正經起來,沒想到居然在生前居然還能見到桃花淚。
付挽寧一頓,心下信任又多了幾分,果然沒有找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