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百醇,卻仿佛全然不知,隻是帶著付挽寧回了皇宮,回去後徑直下達了一個命令,“告訴宮裏所有的人,明天早起以後,所有人必須喝一碗從井裏新撈出來的水!”
“什,什麽?”周公公聞言簡直要懷疑是否是他的耳朵出了問題。
喝一碗新撈出來的水?還必須是從井裏?而且是所有人?
似乎看出來了他的疑惑,百醇加了一句,“包括你,還有各宮的主子。但凡今天在這宮裏頭吃過飯喝過水的,明早都要喝。”
“啊?”
周公公還是沒聽明白,這皇上不就是出去了一趟,怎麽一回來就突然下了這麽一個命令?
這命令還如此的詭異?
“讓你去你就去,哪來那麽多廢話?”見他還停在原地沒有動,百醇不滿的抬起眉。
“是是是,奴才這就去吩咐下去。”
周公公怔了一下,整個後背都差點被浸透了濕漉漉的汗水。
他真是腦子被驢給踢了,才敢想為什麽,連忙退下去執行任務。
“撲哧,你真的好凶啊。”付挽寧看到周公公一臉恐慌的退下,不禁看著百醇打趣道。
“那我對你凶嗎?”
百醇聞言抬眼看著付挽寧,神色無辜。
仿佛剛才那個渾身上下都散發著淩厲不可阻擋的氣勢的人不是他一般,此刻,他不再是那一匹孤狼,而是一隻溫柔乖巧的小羊羔。
付挽寧翻了個白眼,“你想對我凶?”
“不會。”百醇搖搖頭,轉而低下頭去看著奏折,又拿著墨筆在上麵填了一道。
付挽寧看的著實沒勁,正想要溜出去探探有沒有什麽好玩的,就見到寒夜進了來,“皇上!查到了!”
“查到了什麽?”差點和他撞了個滿懷的付挽寧抬起眼睛來,隻覺得有什麽事情可以緩解一下自己現在煩躁的心緒了。
“就是剛剛追殺我們的人的來頭啊。”寒夜嘆了口氣,認真解釋。
追殺?
付挽寧眨了眨眼睛,差點把這給忘了。
“過來說。”也正是在這個時候,百醇發話了。
他看著兩個人麵對麵一起杵著就覺得不舒服。
“是!”
寒夜倒像是什麽都沒意識到,來到百醇麵前簡單行了個禮,隨後抱拳道,“那些人都是夏侯國的人,在我們追殺過去的時候因為打不過,全部服毒自殺了。”
“夏侯國?”百醇重複一遍,眸子深沉下來。
“是的。”
寒夜點點頭繼續道,“就是夏侯國的人,而且看樣子應該是百景的下屬,不過都是些技術不怎麽入流的,沒幾招就被我們給打的爬不起來了。”
百醇點點頭,看著寒夜饒有興致的上下打量了一番,最後開口道,“那你的袖口怎麽爛了?”
爛了?
寒夜低頭一看,果然見自己的袖口破了一大塊口子,忙掩到身後,解釋道,“隻是被樹枝劃的而已。樹枝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