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寶兒不想這麽眼睜睜看著自己弟弟,就這麽被寵的真的跟個智障一樣,他今年才17歲,以後還有那麽長的路,難道就這麽讓他一直智障下去嗎?
她媽拎不清,爸指望不上。
所以,可有些話,必須要說,有些事必須要做,誰讓她是這個家裏的人。
她以前總想著,以後出來工作了,不回家眼不見心不煩。
可是現在躲不開了,他們找上門了。
不管是為了自己,還是為了他們,甄寶兒都不允許這種情況再繼續下去了。
必須改,一定要改。
否則,以後鬼知道會發生什麽。
甄寶兒長長吐出一口濁氣,道:“你們不願意住在這兒,就自己出去,有錢住賓館,沒錢睡馬路,反正別指望從我這兒拿到什麽錢,。”
田金枝慘叫:“你這個狠心的臭丫頭,你是想讓我們娘倆死在這兒嗎?”
甄寶兒淡淡道:“如今這個年月,隻要勤快,沒有餓死的人,如果真的餓死了,那隻能說你們懶,他這麽大一個人了,別人家孩子暑期了還都知道去打個工掙點錢,他怎麽就不能去,大街上發傳單,飯店裏洗碗端盤子,一個月怎麽也能掙兩三千吧,夠你們倆吃的了。”
“不行,這些活,金寶怎麽能做?”
“什麽叫他不能做?他比別人特殊多少?為什麽別人能,他就不能?”
甄寶兒諷刺道:“不做,就讓他餓死,反正……他死了,正好。”